徐将举起手里的《己之传世诗集》:“学习?就这破诗还值得学习?”
严慈把明大诗人的诗集拿过来,翻了几页:“怎么不值当学习?这可是明大诗人的传世诗集,五百年以后肯定值钱!看啊……这首好~”
“啊~”摇头晃脑的严慈,起了范儿,颇有古时书塾先生的架势。
“床前山珍海味,枕旁满汉全席,昏昏一觉短暂,功臣还未下蛋。”
后院儿的“功臣”:“啊啾~咯咯哒~”
谁在背后议论本鸡?
话音刚落,徐乔、宋林风、三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将:“……”
活活饿醒的呗,母鸡才讨厌你呢。
刘姨向着自家姑娘:“我觉得挺好,通俗易懂,老少皆宜。”
“还没完呢~”严慈最喜欢后面这段儿,“帛锦鸳鸯河畔,忽而戏水相伴,可叹~可叹~丹青妙染哪胜金津玉液酣赞?”
【枕巾上绣的鸳鸯本来在河畔游着,不知怎的,忽然变成在河中央嬉戏玩水了,凑近一看,哦~真是令人赞叹啊~口水作画可比名贵颜料好用多了~】
徐将:“……”
出息!还流哈喇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还真是能书善画呢~”
刘姨指了指院里的晾衣绳:“咋了,明儿不是洗干净了嘛!”
“这算啥,还有呢,好诗有的是……”严慈脸上都是光,特别“骄傲”。
“才华无人堪,容颜谁能胜?倘若恰时逢,然必扬孔孟。”
【我的才华没人能比,容貌更别说了,要不是我生不逢时,哎呀呀~哪里轮得到孔子和孟子扬名?】
徐将:“……”
把你臭屁的,不知道自个儿姓什么了吧。
徐乔瞄了眼自己哥哥的脸色:“怀才不遇啊~老天爷不惜才啊~”
宋林风和三儿从刚才笑到现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伯乐尚未至,知己何处寻?”严慈身临其境,感同身受地叹了口大气,替自家侄女儿伤怀,“哎~可怜一代“明”家,檐下遛鸭啃瓜。”
徐将忍不了了:“这都什么玩意儿,这东西还能叫诗集?”
“怎么不叫诗集了?”
明城下课了,从严慈手里把自己的《传世诗集》夺过来,“就你们的审美水平,读我的诗,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梁峥恰巧进来,“明大诗人,他们这么嘲讽你,你能忍?”
明大诗人大笔一挥,写了张大字往墙上一帖,一首诗新鲜出炉——
痴人不识照,聚堆爱傻笑,我虽不自傲,不屑与之恼。
【傻子不认识李清照是谁,哪懂我的才华?聚在一堆儿就知道傻笑,我虽然不骄傲自满,但我还是不屑与这群人恼。】
——题目《恬不知耻》
“啧,不往你传世诗集上写往这儿写干嘛!”严慈有些嫌弃。
明城有理有据:“我的诗集都是精品,不带有抨击色彩,加进去是画蛇添足,这种诗只配给你们看,所以挂在外面。”
明明就是闲寒碜。
贴完自己大作的明城,去院子里躺着了,太阳高照,一点也影响不了,慵慵懒懒地看着书。
在厨房择菜的刘姨,看着明城在院子里的躺椅看书,一点儿也晒不到。
徐将呢,就坐在檐下的台阶上,也不敢打扰明城看书,由于太阳照射角度不太恰当,大伞虽然遮住了徐将的大半个身子,但后背还是被晒到了,也不敢抱怨,生怕抱怨了就被明城轰走,就这么默默晒着。
刘姨心里想着明城以前的看书翻页速度,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犟丫头,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眼里看不见的话,心里哪会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