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几乎都没有听,毕竟尼可说了这些故事对于拯救提瓦特来说没有太大的帮助,就只是当初月神的选择和天理的选择起了冲突之后的一些牵连而已。
所有的毛绒玩具和抱枕全都被法涅斯妈妈从婴孩的襁褓里面取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面,在法涅斯妈妈看来,这是对于孩子最好的保护。
夜神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样啊……其实将我回溯到刚刚成为夜神的时候就好,我会——”
在本应该没有风的地下,突然有非常轻柔的一阵风吹了过去,隐隐约约还能从中听到一点点手指拨动琴弦的乐声。
乐声之后,倒是有一个声音非常清晰:
“如果有健全的地脉的话,为什么还需要夜神之国呢?如今我将时间的权柄融入纳塔的地下,赠予你联通六国的地脉,以及,给予天使再次回到地面上的自由。”
夜神却是记得这声音。
那像是一匹柔软的纱似的神明有些愣怔:“……伊斯塔露啊。”
时间执政伊斯塔露在蒙德还有一个别样的称号,她也被称为“千风”,根据某可靠信息来源,据说一位本人并没有那么可靠的吟游诗人曾经说过,风神是伊斯塔露的一道影子,所以也被称之为千风的一缕,因为一些“谋算”,或者他更乐意称之为是善意萌发之下的机缘巧合,才真正地从千风中的一缕的精灵形象,变成了如今的巴巴托斯。
但是伊斯塔露其实消散在非常古老的年代——在夜神的记忆里,曾经的蒙德也信仰时间执政,只是后来因为一个什么原因,对于时间的信仰逐渐淡去,只剩下了一些老旧的神庙,以及对于风神巴巴托斯的信仰。
当然……当然,时间执政嘛,身为时间执政自然有办法让自己的权柄在自身消散那么多年之后仍然被完整地给予某个地方,时间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懂的人一眼看穿,而不懂的人会怀疑这玩意是不是玄学的东西嘛。
夜神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沉重了——她其实已经习惯了自己轻飘飘的像是一阵风、一场雾那样,但是现在她在凝聚实体。
很不习惯,但是,地脉正在成型,夜神之国正在逐渐变回地脉,那些该被容纳的全都被塞进了稳固的地脉之中,而她正在被从地下排斥出去,好像有哪个同事在愤慨地说:“卷卷卷,卷你个头啊卷,这是我的工作!三点几嘞,你去饮茶先啊!”
夜神:“……”
夜神的声音柔和且带着少许的悲伤:“……呵。”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蒙德,一位吟游诗人微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琴。
一些属于神明的旧日的故事,虽然好像用这样的方式来画上个句号看起来似乎有一点点敷衍,毕竟居然空间执政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场,而生之执政现在还是如活,而死之执政大概也就被提及了下名字,天理甚至还在沉迷绝区零——
但是用这样平和的收尾做为结局,当然也是在吟游诗人传唱的那些故事里头,格外被听众们欢迎的一款呢。
*
至冬国的先发优势还是太明显了。
丑角原本是打算在深渊的威胁从此不算威胁的时候退位让贤的,但是低头一看发现情况不对:
首先,首席绝对不搞行政,必须排除;
其次,次席是一位科学怪人,从道德上丑角就不能允许让博士成为脱缰的野马,必须排除;
第三,少女和仆人已经说过自己不感兴趣,而公鸡诚然在搞行政方面是一把好手,做为市长怎么说也是绩效拉满,但是和富人一样过分资本家了;
……从头到尾细数一遍,发现这个愚人众还真的是没了自己不行,外加上老朋友冰之女皇也确实对他伸出了挽留的邀请——
算了。
丑角叹了口气。
年过五百,继续加班,就当是为了那个王伊尔明已经见不到的、贤者海洛塔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睛看上一看的那个未来继续燃烧自己吧。
至冬国的太空电梯就在他的监造之下,与大约两年后完工。
而今天。
今天是太空电梯第一次运行。
天空当中有被轰开的洞——虚假的天幕现在已经不再被维护,它慢慢地剥落下来,创造了很多流星,给地上的人们造成了一些麻烦,不过人们此时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麻烦,并且精通于如何解决。
晨星空间站已经可以从地面上被观测到了。
“虽然也有一点拔苗助长的嫌疑,但毕竟是那么多年前从龙族遗迹里面考古出来的科技了,不能说考古得来的就不能算是我们自己的,对吧?况且也的确经过了很全面的研究,是吃透了这套技术才开始运用的。”
南红单手插腰,看着前方高高的太空电梯塔。
第一班的太空电梯的目的地,便是那座漂浮在天空中已经不知多少年的空间站。
她没有插着腰的那只手伸直了指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