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的,冯意柠发现温柔竟然也是种场漫长的酷刑。
欲台高矗的眸底。
克制又压抑的沉。喘。
强势又熟练掌控的掌心。
……
直到她崩溃地哭出声-
房间里陷入一片昏淡的灯光,冯意柠被男人面对面拢到怀里,后背被大掌带了些力度揉顺过。
冯意柠开口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委委屈屈地控诉:“我说的是一次。”
裴时叙说:“是一次。”
冯意柠难以置信:“那是一次吗?”
漫长得就跟好几次一样。
大掌揉过侧边鬓发,头顶传来低沉冷感的嗓音:“宝贝儿,我就算再想哄你,那也是一次。”
气的冯意柠简直不想理他。
裴时叙问:“不气了?”
“气。”
冯意柠侧脸蹭进心心念念的触感里,嗓音含糊地说:“可是再生气,我也要抱着我的专属人形抱枕睡觉。”
“对人不对抱枕。”
换得声沉沉的低笑,隔着胸膛共振,很有颗粒的质感。
冯意柠又想起刚刚被困在怀里,一边沉溺又颤着挣动,却被有力手臂不动声色地禁锢在怀里。
越想越脸热,冯意柠说:“我下次要把你的手用领带绑起来,拷在床头。”
两侧白皙脸颊被手指握住,虎口卡在下巴尖,被稍稍抬起。
裴时叙问:“从哪学的?”
冯意柠说:“不告诉你。”
裴时叙眼眸暗了暗。
冯意柠本能有些怵,刚刚那一通弄得她现在还很无力,那种不受控的漫长折磨,虽爽到,实在是太超过她的承受范围。
“你太过分了。”
三十六计先转移话题。
裴时叙问:“疼到了?”
“疼,还酸。”冯意柠委屈巴巴地说,“我感觉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腿弯被大掌握住,传来揉捏的力度。
刚刚这里折弯久了,冯意柠现在都还感觉有些酸:“做什么?”
折腾了很久,她其实这会都很累了,刚刚说这些话,都是强打着精神,这会完全是含着浓重的困腔。
“哄老婆睡觉。”
她还记得纠正:“……是前夫。”
小姑娘在赌气,裴时叙低声问:“不喜欢这样?”
“还是,没爽到?”
心想爽没爽到,这人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还这样有意明知故问。
“喜欢。”冯意柠有意跟他说反话,“反正我的理想型是温柔的。”
握着腿弯的力度骤然加重几分力道,她下意识微咬下唇。
像是被惩罚地揉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