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户门紧闭着,没有半点动静。
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每一天,她打开房门时,对面总会“巧合”地一同打开门,少年站在门口对她乖乖地笑:“真巧,姐姐,我也要去公司。”
而后,他会与她一同走进电梯,顺势将早餐拿给她,最初他仍会找理由地说上一句“刚好早餐做多了”,后来便直接递给她,连理由也不再想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唐思伽回过神来,暗笑自己刚刚的胡思乱想。
发生昨天那种事情,怎么会有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果这一次能让他知难而退,一个人也可以就此振作起来,她也省心了,不是吗?
这样想着,唐思伽的心情轻松下来,打上车便去了郊区的开机现场。
许是昨天喝了酒的缘故,唐思伽才到达现场,便觉得小腹有些不舒服,但还可以忍受。
直到等到开机仪式结束,相关负责人上台讲话,唐思伽的小腹开始坠坠地痛,仿佛有人用电钻一下下钻着那里的血肉一样。
唐思伽忍不住攥紧拳头死死抵着腹部,想要缓解那股痛意,却于事无补。
“小唐,怎么了?”身旁的孙智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脸色这么白,还起了一头虚汗?”
唐思伽摇摇头,想说什么,却有一阵沉闷的剧痛袭来。
“胃疼?”孙智见状也有些紧张,“还是哪儿疼?”
边说,他边指挥身旁的两个女生扶住她:“她不舒服,快扶着去后台休息一下。”
唐思伽只感觉身边有人在轻声问她的感受,被人小心扶着去了后台,却在上台阶时膝盖不由一软,眼前猛地暗了下去……
*
私人健身俱乐部。
拳击台上,少年的手部只缠了护手绷带,一拳一拳地砸着硕大的沙包,沉闷的响声压抑又充斥着暴力,隐隐有血色渗透白色的
绷带。
俱乐部老板心急如焚地等在门口,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救星到来。
时川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脑海中一遍遍回忆着昨晚她因为他的亲吻而恶心的画面,与去年他枕着她的膝盖,轻声唤她“姐姐”她都会睫毛颤动耳根通红的画面交替闪现。
那时有多么愉悦,现在就有多么绝望。
宋修仁让她对他的碰触不再反感,如今宋修仁离开了,她再次对与他的亲近而反感起来。
还有昨晚,零点二十一分发的那句“生日快乐”。
恐慌,嫉妒,不安,充斥着他的内心。
“咚”的一声。
沙包上的铁链剧烈地颤动着,哗啦啦的响着。
时川握紧拳头,还欲砸下。
沙包被人扶住,一道人影出现在沙包后面。
时川的拳头停在沙包前不到半公分的位子,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
威廉烦躁地将沙包撇开:“知道吗?我现在简直快成了带孩子的保姆了。”
“医生才对你说可以适当锻炼,你就来暴力运动?”
时川的眼神恍惚了下,许久将绷带粗暴地解开,扔到一旁,走下台。
威廉随意地从台子上跳下去,斜倚着台子看着座位上的人:“唐小姐又不要你了?”
时川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威廉皱了皱眉,仔细打量着他:“还是说,你们吵架了?”
“今天不是唐小姐的生日?她不喜欢你的生日礼物?”
时川拿水的动作僵住,半晌坐在座位上,眼神迷茫:“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什么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