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看,是哪种喜欢,最好是具体一点。”
如果木兔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就只能祝中岛好运了。
具体。
要说具体的话。
果然还是‘那个’吧?
“是想要拥抱的喜欢。”
他想到电车上靠近又分开的两人。
和比赛结束后,靠近——又停在一步之外的中岛。
那个时候,他明明可以不伸手的,中岛已经站稳了,他也不是同部门的队友,‘接住’不是必须的。
那是他自己想做的,甚至还没经过中岛的同意——
他想要拥抱。
第35章关于枭谷的王牌如果说选拔赛的赛……
如果说选拔赛的赛场是高峰期的车厢,那么决赛的赛场,大概是刚刚开运或者夜晚的末班车才有的空旷。
但过度富余的空间没能带来任何感官上的松懈。
尽管我也能感觉到,紧张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很多事情似乎都是这样,因为‘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这样’,所以既然别人能忍受,你就没有理由不满。
反过来,如果只有你一个人。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
再多的抗议,也是罕见的极端个例——自然,也可以放心忽略。
就算一言不发地全部接受,也没有人会因此称赞,最多,得到一点无关紧要的惋惜和同情。
我讨厌这样。
当这份讨厌积攒到极限时,尚未成为规则的奴隶的我,也向那些在我看来能提供帮助的人求救过——
“可以不转学吗?早上我可以一个人去学校,也会自己早点起来,早餐也可以”
父母没有说话,只是用为难的眼神望向彼此。
尽管没有说话,我也知道他们在互相商量:
快说点什么。
他们都希望对方能解决我的问题,但是最终,疑惑也好、求助也好,都没能得到回应。
甚至都没有问过一句为什么。
只是用一些在他们看来合适的理由,试图给出一些无关紧要的安慰——
“新学校的校服很漂亮,这次我们买新的吧。”
那是我不想去的学校,所以校服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啊。
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抓紧了勒的人喘不过气的双肩背带,不自觉地咬住下唇,似乎这样,就能把那些任性的话堵在心里。
“是啊是啊,而且去新学校的话,也能交到新朋友。”
骗子。
现在过去,大家都已经有自己的朋友了,就算强行加入,最后也会被‘丢下’。
而且
“上次,妈妈也是这么说的。”
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妈妈也没做错什么,交不到朋友是我自己的问题。
但我最讨厌的还是控制不住将责任推给父母的自己。
可是每当我下定决心‘改正’,那道黑暗中爆发出的声音就越发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