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忽地一痛,靳行简声音很沉,“下次乖一点。”
姜茉吃痛得蹙眉后仰,想要抗议,被他追着更深地吻住,他力道大,舌尖紧紧纠缠,姜茉很快舌根发麻,氧气渐渐不够用,晕晕乎乎得快要站不住,指尖探向他衬衣,紧紧攥住。
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和交谈声将这个吻打破,靳行简扣住她后脑让她额头抵住他肩膀,低头在她头顶亲了一下。
姜茉的听觉在此时变得异常敏锐,靳行简心脏处传来的咚咚声,自己强行压抑住的短促的呼吸声,楼梯间慢悠悠靠近的交谈戛然而止,换成匆匆而过的脚步声,这一切在她大脑内演绎出具体画面——倚墙而站明显发生过什么的一男一女,匆匆经过目光不时飘向男女的路人。
或许角落里的摄像也在记录这一切。
她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靳行简放开她时,姜茉揉上自己耳尖,扯了扯,男人懒散地插兜站在一旁低头看她,拿出那颗糖剥掉糖纸后放进嘴里慢慢嚼着,脸上浮现出笑意,像是终于不再生气。
等姜茉面色恢复正常两人回去时,菜已经上齐,祁靳也已经回来,他身上的衬衫经过处理已经看不出污渍,手正从外套口袋里出来,见他们进来,目光在她脸上稍钝,将外套搭回椅背。
想到祁靳的糖此刻已经在靳行简肚子里,姜茉默默瞪了他一眼,回到座位上时她稍侧身,向祁靳道谢,为那袋糖,也为刚刚的事。
“没什么,”祁靳态度一如往常的温润,“听说这家糖厂经营不下去,昨天看到这糖就全部买给你了。”
姜茉莞尔,手臂被忽地一握,靳行简递了张纸过来,她不明所以地接过,靳行简懒散地靠着椅背,搭叠着腿侧身看她,遥指她唇角,“口红亲花了。”
又问她,“我嘴上有吗?”
桌上人其余人仍在交谈,靳行简声音也不大,姜茉仍旧僵硬着脊背腾地脸红。
她抬头看靳行简,他的唇只是比往常更红些,像是刚刚用力使用过,看不出她的口红痕迹。
可是太尴尬了!
靳行简怎么没有早点告诉她!
这下看到的人都知道他俩饭吃到一半出去干嘛了!
祁靳肯定也听到了,原本就停留在酒杯上的视线偏向另一侧,掩饰性地端起酒杯抵到唇边。
姜茉攥紧纸巾,低头想把脸捂住。
都怪靳行简刚刚勾引她!
一顿饭吃得把脸都丢这儿了。
两人又在南城住了几日,等靳行简处理完工作一起飞回北城,程虞苏迈暑假开始,也从美国飞了回来。
姜茉七月份开始要去博物院报道,和程虞苏迈聚过一次便匆匆开始实习,靳行简整个七月都在北城,几乎占去了她全部休息时间,某一日程虞抗议她严重重色轻友,她才被放了出去。
程虞倒不是只叫她去她家里玩儿。
靳老爷子寿辰在八月,宴会是杨茹一起操办,邀请名单也在她手中。
程虞叫姜茉过来就是为这事。
夏日暑热,两人像上学时那样,冰了整个西瓜从中间切开,一人抱着一半坐在泳池边吃。
“付家也在邀请名单内。”程虞说。
姜茉对此倒不意外,付太太和杨茹交好,两个年龄加在一起能是她四倍的人,还在背后一起编排她呢,什么罪名都往她身上贴。
让她意外的是另外一件事。
“付馨瑶昨天回来了,”程虞挖了一勺西瓜一脸神秘,“她这次肯定会去宴会,知道为什么吗?”
姜茉有片刻恍惚,她已经有半年没听过付馨瑶名字,上一次见面还是去年年前在南城酒吧,之后付馨瑶被靳行简送出国再没了消息。
她回过神,示意程虞有话直讲。
“靳君景不是还有俩儿子吗,杨茹着急让靳麟宇联姻增加筹码,就找到了付家,付馨瑶的堂姐,两家婚期都定了,没想到堂姐谈了一个死活也不愿意分,被逼急了直接跑了。付馨瑶这次回来就是救急的。”
程虞手肘杵姜茉,“你俩没准儿成妯娌呢。”
“……”姜茉将勺子插在西瓜上,没了继续吃的心情,“他俩在一起真是两只癞蛤蟆逛夜店。”
“什么意思?”
“一个比一个能蹦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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