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的!!他们怎么敢这样做!!”
“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太猖狂了!!太狂妄了!!!”
滔天怒火在胸膛里炸开,拳头攥到咯咯作响,指节更是发白,大都督府核心所在,响起孙河愤怒的咆哮。
聚于厅堂的几人,无不是心惊肉跳的低首而立,就连呼吸都微弱至极,生怕自家公爷的怒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孙河猛然起身,一脚踹翻案几,文书军报散落一地,茶盏碎裂声响起,他双目赤红,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这几位心腹没有不惧怕的,冷汗更是从后背生出,多久了,他们没有见到自家公爷如此过。
“公爷,您消消气。”
一人犹豫了许久,还是壮着胆子上前,朝孙河作揖道:“虞都内发生这等事,说到底是与西川和亲相关,您是知道的,我朝素与西川不和,是有国仇大恨的,陛下颁旨要与西川和亲,这底下有些反应是正常的……”
“你说什么?!”
孙河猛然扭头,双眼如刀般剜向那人,“正常?!这都敢在天子脚下聚众示威了,不把我朝律法放在眼里,你居然敢说正常?!”
那人大汗淋漓,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讲这些,是想劝说自家公爷,却不想会被这样骂。
其他人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出一言。
厅中死寂如渊。
孙河铁青着脸,胸中怒意如潮翻涌。
在朝野间闹的沸沸扬扬之事,其中真相怎样,孙河是知晓的,跟西川和亲?这从不在天子考虑范围内!!
这点,孙河是清楚的。
天子那样的性格,绝不会干这种事。
不然在此之前,也不会有那场北伐。
要知道在北伐之前,可是有北虏、西川两朝使团来虞的,天子除了在一些场合,宴请了两国使臣外,从未有过任何实质性的交涉。
天子意在重整山河,岂会轻与西川媾和?!
如今在虞都,在京畿,出现这样的风波与状况,显然是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刻意搅局,是想借题发挥,意图动摇朝纲、离间君臣罢了。
孙河冷笑起来,眼中怒意未消却已转为森然,这等伎俩真真是令人可笑至极!!
“本公叫尔等做的事,都筹划的怎样了?!”
“回公爷,标下这边筹划的差不多了。”
“回公爷……”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此间平静。
孙河从愤怒下恢复理性,今下朝野间发生的种种,不是他要掺和的,他真正要专注的是攻打东吁叛逆一战。
涉及到这一战,即便是他身边的心腹都不知晓,毕竟这其中牵扯太多也太广了,在没有真正发动前,在没有将兵线推到天门七关前,有些秘密是不能讲出来的。
要说今下谁攻破东吁叛逆的决心最强,那绝对是非孙河莫属。
这与孙河的性格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