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斯喉结重重滑动着,舌尖下意识探了出来,在止咬器的网格间勾出晶亮的水痕。
初雪一般清凉的气息沁了过来,却达不到一点降温的效果,他黏稠地目光仿佛在空气中拉出了一条细细的丝,无声无息地将距离拉扯到超越了安全的界限。
滚热潮湿的呼吸被吐了出来,拉尔斯抬手按住冰冷的止咬器,仅存的理智让他克制住了摘下的冲动。
他并不排斥和对方发生些什么,毕竟他都被玩成这样了,也没必要再去抗拒什么。
但向导的身体一向脆弱,在没有细致了解过之前,他可不敢下手。
何况对方也未必乐意。
向导通常都对精神结合更情有独钟,那是向导的主场,再强大的哨兵都无法反抗。
拉尔斯竭力稳住自己越来越不稳的气息,阖上幽绿的眼瞳不再去看她。
然而近在咫尺的向导小姐,很难让人不产生去冒犯的阴暗想法。
全身都因此泛起了潮涌般猛烈的渴望。
汗珠顺着鼻梁坠落到她的鬓发间,拉尔斯舔了一下唇角,无声地将她的手重新塞进了被褥中,又走进了浴室。
短暂的降温让躁动略微平息下去了一点,体内的孕囊却因为远离了‘母亲’而重新开始变得活跃。
拉尔斯额角顿时突突地跳动起来,直接在凌伊脚边随意找了个位置盘起身体来。
或许是今天治疗的哨兵有些太多了,又都不太听话,让向导小姐浪费了太多精力,以至于此时睡得有些过于沉。
她一看就不像是会短时间内会醒过来的样子,所以拉尔斯只能想办法让自己在不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将一切硬抗过去。
猫科的精神体都会为主人的身体带来绝佳的柔韧性,既可以让他将身体拉抻到夸张的程度,也可以将自己不费力地蜷缩成一团。
休息间的床对向导小姐来说正合适,对拉尔斯来说却还是有些局促。
他猛兽般健壮雄伟的身躯,哪怕盘起来也宛如山岳一般巍峨,但床脚的位置至少让他没有挤占到对方的活动空间。
丝绸被面被掀开了来,他将凌伊的双足拢在了自己宽阔的胸怀中,将被褥重新覆盖了上去。
止咬器抵在被面上,洇出着深色的湿痕,霜雪般的气息被阻隔得难以捕捉。
然而身体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冰凉的体温,让他身体的肌肉蓦的抽搐了一下,脖颈突起的血管明显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爆裂开。
轻软的足弓将山峦完整的踩在了脚下,弹性十足的峰峦因此轻微地下陷,山巅却因此更加突出。
拉尔斯没有像很多黑暗哨兵一样,通过打钉来降低胸膛的敏感度,所以此刻踩上去也不会硌脚。
可不硌脚的后果,却是山势不受控地绵延起伏。
好一会儿,拉尔斯才勉强适应下来,漆黑地眼睫遮盖住了幽绿的兽瞳。
身体内还在下着雪,融化的雪水被重新冻结,将五脏六腑浸泡在水中。
他摩擦着齿列,止咬器逐渐被凝上了一层细碎的霜花。
拉尔斯凝着眉,不稳定的精神力竭力控制着冰元素的溢散。
……
清冷的月色从窗台洒进室内,明亮的月色下,凌伊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被眼睫遮盖住的浅瞳重新展露在了空气中。
那双霜冷的眼瞳看不出分毫才刚刚苏醒的痕迹,冰川般剔透。
凌伊支起手臂,平静地从床上坐起来,双脚却传来了轻微的阻力,限制住了她的动作。
她略微动了动脚,那轻微的束缚感顿时便消失无踪。
凌伊坐起来,雪灰色的眼眸看了过去。
闯入眼帘的是拉尔斯表情迷离的模样。
网格状的金属止咬器下,他潮润的唇微张。
薄薄的晶体覆盖在他露出的一小截鲜红舌尖上,兽瞳几乎收缩成了针尖,在不够明亮的夜间都不曾扩开。
凌伊目光平淡地注视着他,并没有将冰元素驱散。
拉尔斯喉结颤动着,好一会儿才支着手臂直起了上半身。
他半湿的乌发垂落在壮阔的前胸,缓慢地抬眼时几乎将猫科动物那种劲劲的欲拒还迎发挥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