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就让这世间陷入永暗吧!!”沈砚白双手高举,长发已散开在风中狂舞,他因用灵过猛,头发已然全白,而他双眼却闪出幽幽绿光,那模样已然可怖疯魔。
司珏撑起身子,对着镇魂殿一处,单手在空中掐印。
禹清池正不明他有何意时,镇魂殿上方一颗金光闪烁的金丹突然飞出,禹清池立刻感受到了那一股熟悉的力量。
那金丹应司珏隔空取物的召唤快速飞到司珏掌心,禹清池还未来得及开口,司珏用手将金丹以灵力打入禹清池的体内。
因着本就是自己的金丹,入体后禹清池只觉得浑身力量全部回转,一股一股的灵力随着金丹在体内的跳动荡到五脏六腑。
禹清池闭眼打坐以金丹运行了一会儿,再睁眼时,禹清池眼中一片清明,且带着几分凌厉。
禹清池看着此时已经完全破裂的镇魂殿与发狂发癫的沈砚白,她脑中快速合计。
镇魂殿已破,这十万邪祟魔族已然放出,沈砚白只能吸收邪祟才能汲取力量,而镇魂殿中关押的魔族是本就具有智慧的生物,是不得听沈砚白指使的。
现在则需要先灭沈砚白,再与魔族斗法。
禹清池金丹归体,现在灵魂全聚,浑身充满了力量,她腾空而起,将紫金阴阳罗盘抛向空中,紫金阴阳罗盘瞬间变大,发出阵阵金光。
禹清池站在阴阳罗盘中间,与法器合为一体。
“元尊!元尊竟修炼到以法为攻的境界!”
林壑毕竟是新任掌门,年岁较轻,且也不是专门炼器的门派,所以不是很懂:“木谷主,何为以法为攻?”
木青海一边打斗,一
边解释:“以法为攻则是需要高深的灵力与对法器的掌控以及法器认主的意识,若达到以法为攻的境界,那么修仙者即可以自身与法器的力量相容合,开发出法器的最强攻击力,以器为灵,以灵御器。”
“那那这不就是神器?”
“没错!修仙者的大能者,能将法器炼化到神器境界,两者融合,其力量恐怖如斯。”
这边刚解释完,只见禹清池以罗盘为中心展开无数道金光,那金光如八面大墙,墙面上是罗盘上的刻度与文字,那些文字如活过来一般通通朝沈砚白压制过去。
沈砚白此时因为解了阵法,消耗不少,禹清池的金光阵力量无穷,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被金光阵的压力给压到略微变形。
沈砚白来不及作出应对,便被八面金墙不断压迫。
“啊啊啊!!”
沈砚白感觉自己身上的皮肤在接触到金光阵时不断灼烧,他压抑不住发出痛苦的叫喊。
禹清池悬空在罗盘正中心,双手合十,嘴里不断念叨咒语,同时体内的灵力不断涌入罗盘中,罗盘快速转动,加强金光阵的威力。
“元尊!不愧是元尊!”
眼瞧着沈砚白的哀嚎痛苦,下面几大仙门弟子也被激励了,欢呼中更是振奋了士气。
可是,这会儿谁也没注意到,在后面的司珏已经单膝跪地。
第159章
按理说镇魂殿逃出的无数被困已久的邪魔,早该弑杀这周围的一切,将它们痛恨的修仙者卷入战场。但在禹清池取走镇压它们的金丹后,它们多数并无所动。
偶有冲过来的也不过是零零散散的一些,被木青海和金若渝他们就地斩杀。
无人在意镇魂殿上方单膝跪地的司珏,所有人都只当他在凝神,却不知他身上所散发的亦魔亦神的灵气压着所有的邪魔,使之不敢轻举妄动。
论魔,炼化十万魔族的青铜鼎中滋养百年,如今又吸入了镇魂殿的魔气,魔体浑然天成。
论神,以天人之资修炼数百年,乃是上天入地绝无仅有的圣尊。
他只跪在那里,便与沈砚白这种半路出家妄想在镇魂殿为王为主的轻狂之辈不同,此刻无人敢近他身。镇魂殿破后无数邪魔与之持续不算长久的对峙,便是为这位圣尊,或是魔神,最大的仰望。
“奇怪,镇魂殿破了,它们怎么不都逃走也…不杀,是…是在等什么!”林壑上任不久便经历这种生死攸关的大场面,难免担惊受怕,持剑左顾右盼,生怕有什么突然冲过来。
众仙门弟子也反应过来,从刚破了沈砚白结界,正在与沈砚白厮打的禹清池身上移过神,望向上空黑压压的邪魔。
木青海利索地斩杀了方才稀稀疏疏落在地面的最后几只小魔,看着司珏道:“它们是在忌惮圣尊,没有邪魔敢率先从圣尊手上逃脱,更知道一旦群起攻之,圣尊必然会出手。原来这嗜血狂狷的邪魔也有它们怕的人。”
十万邪魔竟没有一个敢对司珏出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它们只化作团团黑气,以压迫之势聚在镇魂殿周围,甚至有一些已经开始吞噬更弱小的邪魔,却是没一个敢发起这场屠戮。
此刻,在众人目光中,司珏缓缓站起身,紫色的光芒从他身上蓬勃地迸发而出,盖过周遭十万邪魔的腌臜气息,使得方才天昏地暗的景象不再可怖,也为所有修仙者带来一丝心安。
周围的邪魔发出一声声“呜呜咽咽”的吼叫,仿佛是惊叹也仿佛在惶恐。它们将司珏团团围住,心里已然清楚,若是仙族有这位圣尊在,不论在镇魂殿还是在人间它们必然永世不宁。
突然,一个女声嘹亮而高亢响起,与此同时一个黑影从黑气中踱出,化作一个美丽的女子,随后她单膝跪地,将右手放至左胸上,以虔诚之势对司珏卑微道:“当初镇魂殿一别,便知有相见之日。此后,我魔族愿称您为王,奉您为尊,供您驱使,拥立您为魔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