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酌微笑着对他比出中指,随后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他潇洒地迈步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酒吧门口,而台上的吉他手却仍保持着动作,直到好一会儿,才忍俊不禁地笑出声,将自己歪到耳边的鸭舌帽帽沿给掰正。
“段哥,你疯了?我看你这老婆可难搞得很,更别提你还要挖傅隐年的墙角。”
一旁的兄弟走过来,望着门口啧啧道,“漂亮是漂亮,脾气可坏呢,刚刚还让人跪碎玻璃。”
吉他手还在笑,他拉着帽沿压低,眼中满是笑意:“没关系。”
“这也没关系?段哥你别太恋爱脑了。不过他到底和傅隐年有没有关系啊?传闻可信吗?”
兄弟又想起一件事,跟他说:“你叫我混进他们卡座边上喊的那句什么情根深种啥的,我喊了。”
“然后呢?”
“然后他回答说自己太漂亮了才不会守身如玉。”
说到这里,兄弟不由感叹:“坏得流油了,果然人长得越漂亮就越坏。”
吉他手挑眉睨他一眼,兄弟一个激灵:“没说坏话的意思,我夸他漂亮呢!”
而后心中腹诽,你瞧着也坏得要命,两人要真在一块儿那不得天天琢磨怎么欺负人。
吉他手将口中的薄荷糖咬得嘎吱响,吞入喉咙时过分清凉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眯起眼睛。
拔掉耳麦,将吉他放下,他从台上跳下来,犹如一头敏捷的猎豹。
吉他手,也就是段驰。他双手插兜,慢悠悠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可以当小三。”
他笑着说,“反正他说了,他不会为别人守身如玉。”
这样可口的小美人,闻一口都香得很,凭什么别人能吃,他不能吃?
第55章
谢春酌并不知道自己离开酒吧后发生的一切,他走出大门后,还没上车,就开始发信息辱骂自己的好友。
发完尚觉不够,直接一通电话打过去。
不过三秒,电话接通,懒洋洋的声音自话筒那头传出。
“哟,大少爷,玩得不尽兴准备找我续场啦?”
“拿你的命续吗?”谢春酌冷笑。
“……”
好友委委屈屈,“都叫你别去啦,受气了就知道找我,我都跟你说了我还没回国呢,怎么可能会约你去酒吧,况且我是那种会带你乱搞的人吗?”
“是。”
谢春酌毫不客气,“听你便宜弟说,你在外面的私生子都能组成一个足球队了,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准备红包。”
“他的话你也信。”
耳边的话筒声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谢春酌听得不耐烦,正要说话,便听见对方说:“你抬头看看。”
“什么?”
谢春酌疑惑,但仍下意识抬起头。
城市空气污染严重,不时还会有阴霾,此时除却周边灯红酒绿的光线,天上黑漆漆一片,连颗星星都要怀疑是不是卫星或者偶然路过的飞机,当然,还剩下半弯月亮,高高挂着,像颗要坏掉的灯泡。
“你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了?你的人头?”
“……看见了我的心啊。”
好友幽幽叹气,有几分哀怨:“我对你的心日月可昭,怎么会让你去其他地方让别的男人看呢?我恨不得把你关起来,永远只能见我一个人。”
“滚。”
即使对方看不见,谢春酌还是翻了个白眼,然后把电话挂了。
果然骂人无论是发信息还是打电话骂都不够痛快,谢春酌上车时想,等到元浮南回国了,他再过去把对方的狗头锤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