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没落下,成了惊呼,握着他手腕的手用力一扯,天旋地转,谢春酌摔到了柔软的床上,还往上弹了一下,然后就被笼罩在男人身下。
傅隐年低下头去吻他,人还不是很清醒的样子,下面倒是精神了。
谢春酌瞪圆了眼睛,不是说喝醉酒的男人不会硬吗?这是怎么回事?
“你装醉?!”
谢春酌挣动身体,他来这里可不是送上门给傅隐年睡的!他才不要没玩男人反被玩!
他动来动去,没撼动醉酒的男人一分,反而把自己搞得扣子又散开了一个,隐隐露出半片胸膛。
傅隐年看了又看,然后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你奶我。”
第56章
晨光熹微,灰蓝色的天从暗到浅,渐变色的云被日光照得发白,鸟雀踩着露水落在枝头啄动羽毛,不时发出清脆的叫声,再过一两个钟,整片天地都会变得透亮。
哗啦——
拉紧的窗帘打开,响声惊动窗户边沿歇脚的鸟雀,它们拍打翅膀离开,同时露出内里房间的装饰。
近三米的床上,深色系的床单睡得皱巴巴,鹅毛被轻而温暖,将床上睡着的人裹成一团,有一小撮凌乱的头发冒出,凑近了看,能看见比被子还要柔软细腻的脸颊,纤长的睫毛闭着,眉头拧着,睡着时也不太高兴的样子。
拉开窗帘的男人只套了条裤子,把窗户开了条缝隙便返回去,见睡着的人被光照到,不满地把自己往被子里面缩了又缩,又怕对方缩进去睡得呼吸不畅,便走过去给他拉了一下被子,掖到下巴处。
在动作时,难免会露出熟睡之人脖颈侧处的皮肤,上面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男人看了几秒,用被子将其盖上,然后怎么也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亲对方的额头。
“……烦,走开……”对方嘟囔着,嫌弃地扭头企图躲开。
男人也不闹,低声哄了句“好,不闹你。”就起身往浴室去了。
当浴室的水声响起,熟睡的人才睁开眼,咬牙切齿地骂了句“上辈子是太监吧!”。
不然怎么这辈子恨不得精尽人亡,逮着他往死里做,恨不得死在床上。
谢春酌对傅隐年的不满,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来自于床事。
太凶了。
每次做都好像不把他做死的床上就不罢休,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可能是要被对方彻底吞吃入腹,生吃的那种。
要不是对方答应他的事情还没做到,他才不受这个气。
想到这里,谢春酌困顿的思绪忽然变得清晰,他想了又想,咬咬牙,掀开被子,忍着腰酸背痛,以及某个难以启齿的位置的肿胀感,扶着床头桌下了床,然后……推开了浴室门。
雾气缭绕,傅隐年背对着他,朦胧间能看见对方宽厚的背部布满了抓痕。
谢春酌昨天发了狠抓他,抓出了血,此时乍然一看还挺唬人。
大抵是听到了声音,傅隐年抹了把脸上的水,回头望去。
这一看,就移不开眼了。
谢春酌身上披了件黑衬衫,但这件衬衫昨晚几乎被傅隐年揉烂了,此时挂在他身上欲露不露,黑的衣白的肤,色彩鲜明,夺人眼球。
衬衫衣摆略长,遮到大腿往上一点的位置,走动时,什么也遮不住,更别提浴室水雾弥漫,花洒孜孜不倦地喷洒着热水,当他走到傅隐年面前时,衬衫已然贴近皮肤。
“……不是说不要了吗?又来招惹我。”傅隐年微微弯腰,双手环抱,托着他屁股就把人捞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臂弯上。
傅隐年比他高一个头,有一米九五,人高马大,谢春酌在他怀里甚至都能荡腿。
“我只是来洗澡而已。”谢春酌戳戳他的胸肌,软趴趴地靠过去。
傅隐年垂下眼睫,就能看见他敞开的衬衫里布满的红紫色痕迹,不重,但层层叠叠加起来就显得有几分狰狞。
昨夜他仔仔细细地吻过,一次、两次?不记得多少次了,叼住就没法松口。
“不要顽皮。”傅隐年说着,人却没动,任由热水将二人都浇了个彻底。
谢春酌故意在他怀里蹭,随后在对方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以及愈发紧绷的肌肉下,轻声在他耳畔问:“傅总,这次出差,拿下项目没有?”
傅隐年面不改色,睨他一眼,迈步将他放在了盥洗台边缘坐下。
台面瓷砖冷,谢春酌不由自主停止了腰,要往傅隐年怀里蹦,却不料不仅被抓住了腰摁住坐稳,还被对方强势地卡进了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