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别听到声音后还在扭动的身体骤然僵住,她怔愣地看向房门边的女人,冷浸溪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她身上瓷白的皮肤比这衬衫还要白上一些,衬衫有些长,堪堪遮住下身,隐在模糊的昏暗中,好整以暇地看着林别挣扎。
林别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望见是她忍不住松了口气可又被愠怒和疑惑充满,使劲晃晃手腕的绳子,语气变得有些焦急:“你怎么在这?这是哪?你把我绑起来的?”
她连自己昏睡了多久都不知道,虽然不知道晕倒后发生了什么,但晕倒前那抹熟悉的山茶花香就已经替她锁定了绑着她的罪魁祸首,还是很不可置信居然是冷浸溪把她绑在这。
林别的脑袋在飞速转动,她想按照现在这个时间线,冷浸溪还没到彻底黑化的地步,虽说她穿书的时候黑化值是百分之七十,但现在自己和冷浸溪的关系都这么不一般,冷浸溪不会还恨着她吧,可现在这种情况像极了原书剧情里原主要被放火烧死的那一幕。
她愕然咽了下口水,奋力挣扎。
全身被束缚的感受很不好受,林别拽着手腕的绳子,绳子绷紧又松开,传出沉闷的响声,她不知道自己拉伸动作的时候光洁的身子呈现出什么样的姿态,更不知道隐在黑暗里的冷浸溪看着她的眸子是怎样变得翻涌起来。
“阿别不要挣扎了,你的手腕都已经红了。”冷浸溪轻吐出一口气,似乎有些苦恼,抬脚走过去,林别看清楚了,她身上的的确确只穿了一件衬衫,而且走得近了,冷浸溪的样子彻底印在她的眸中,她还发现冷浸溪穿的是她的衣服。
林别:“……”
“让我不挣扎你把我放开不就好了。”她颇有些无奈,动了动腿,银色链条在空气中碰撞泛出冰冷的音调。
冷浸溪眉眼微跳,语气突然变得冰冷:“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她弯下腰,一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别,林别能看到她眼中浓得化不开的偏执和病态。
“要去参加《观察轨迹》,和其他人交流?为什么?留在我身边不好吗?为什么总想离开这里呢?”
冷浸溪失了神一般跪坐在她身侧,如同虔诚都信徒在看自己敬仰的神,神对万物一视同仁,包括她的信徒,可信徒对神产生了不该有的爱恋,所以用尽一切卑劣的方法把神灵困在自己身边,让神灵只属于她一人。
现在神灵终于是她的了,冷浸溪忍不住弯唇,抬起手去轻抚林别的侧脸,浓烈的眷恋和深爱让她在看到林别奋力挣扎却挣脱不得躲着她指尖的时候又痛心又幸福。
看啊,阿别就是想离开她呀,阿别真的很厌恶她呀,可是没关系,她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就已经预定了最坏的结果,预想到阿别会恨她骂她厌恶她,现在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爱与恨是世间最浓烈的情,现在阿别的爱恨都是对她一人的,冷浸溪如此一想,本因为林别躲着她而碎掉的心忽地被幸福填满,阿别属于她就好,现在阿别就算想离开也无法离开她了。
冷浸溪忍不住笑了,晦暗的眸子透露出点点生机,她先俯下身去看林别被绳子磨得有些泛红的手腕,眼尾耷拉着心疼地亲了亲,又坐起身眼神里没有半点要给林别解开的迹象。
“现在几点了,这是哪?”林别抓住任何可以质问的机会,忍着被骗的愤怒尽量轻声问她。
“星期三下午四点,这是别墅的卧室,我稍微改装了一下。”冷浸溪开口,试探地看向她。
林别一愣,眸色低下去,林氏宴会早就结束了,综艺也已经录制了大半,她精心筹划的任务计划全部崩盘,她现在脑袋有点涨,呼吸有点上不来气。
嘴上说着支持她的决定,林别要参*加综艺和宴会都没问题,结果商量都没商量上来就是一个囚。禁play,林别现在严重怀疑冷浸溪的ptsd根本就没有好,她这些天都是在伪装,就是为了等这一刻,黑化也是真的,并且已经进化成字母了!
冷浸溪这个坏女人!
林别气得牙痒痒,眼神不由得带上愤怒和责怪,又知道冷浸溪这幅样子是绝对不会给她松绑的,只能气呼呼地深深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可这样也已经伤了冷浸溪的心,似乎是不想看到林别这么看她的眼神,她又俯下身,瑰丽红唇印在林别脖颈处,为那些零零点点的红痕再次增了一抹吻,皓齿轻咬着那在这段时间里不断被自己描摹的肌肤,鼻息呼出满足的呼吸。
意识还没清醒,可身体的记忆却让林别兜不住轻哼一声,她咬紧唇眉头紧皱着,明显是不想理睬冷浸溪,冷浸溪跨坐在她身上,解释也不解释,毫不讲理地就吻上她,她身上的信息素气息带着缠绵之后的甜腻,林别被包裹着心跳不断攀升,直至被冷浸溪坐着的大腿处传来潮湿黏腻的水迹,她一愣,眼神陡然清醒,要说出口的话也因为太过震惊而堵在嗓子里。
只是单纯的亲吻厮磨,冷浸溪就已经师成这样了。
黏腻的感觉让林别忍不住动了动腿,冷浸溪咬着她脖颈的动作微顿,身子忍不住发颤,呼吸有些乱,平复了下呼吸,她顺着林别往下滑,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坐着了,稍微低头就看到林别身上那一道延绵的水痕,轻咬唇,脸颊泛起一些薄红。
林别在睡觉,手又被她绑起来不听使唤,她最近又处于发热期,只能自己来,没林别帮她舒服,今天看到林别后就有些忍不住,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冷浸溪不适地动了动,水沿着林别的膝盖淌进绵软的床铺中,林别叹了口气:“你先把我放开,绑着我做什么?”
看冷浸溪也没有放火的念头,也不会黑化到想杀她,那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呢,有话好好说干嘛一言不合就绑人,还绑得……这么有水平,她根本挣脱不开。
宴会和《观察轨迹》的时间都已经过了,林别知道现在生气也只是徒劳,先把被欺骗的愠怒压下,解决面前这个棘手的问题。
林别表情都有些无奈,再次敛下表情,语气带着些许无奈,轻哄:“给我松绑,我们好好聊聊。”
冷浸溪低垂下眸子,声音很软林别却感受不到她的一点生机:“松开之后阿别是不是就要推开我离开这里了?”
林别气呼出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又听到她继续说:“就像之前一样,阿别想离开就离开,想留下就留下,可是为什么呢,阿别为什么一定要去找别人,我给的不够多吗,只看着我,只留在我身边,我们永远在一起,阿别难道不喜欢吗?”
“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只有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阿别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参加那个综艺呢!”
冷浸溪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发疯了想和林别在一起,想时时刻刻看到林别,想在哪里林别都在她身边,想林别的眼神表情动作都只能看她只许对她摇尾巴,她爱林别爱到了骨子里,不能接受林别离开她一分一秒,可林别为什么就能随随便便地进行抽离。
她好没安全感,她不能接受林别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就像现在,林别仅仅因为愤怒移开视线去看放在架子上的那束花,她就已经嫉妒得想要把那束花毁掉,她的占有欲和独占欲已经浓烈到她自己都震惊的地步,可是根本无法控制,她只想林别待在她身边哪都不许去。
林别震惊地看着这个神智有些不清醒的女人:“你在说什么?”
她咬咬牙,感受膝盖滑下更多的水,恶狠狠道:“反正不给我解开难受的也是你,不然你就这么一直处于发热期吧。”别过去脸闭上眼睛索性不去理这个疯女人。
冷浸溪沉在浓郁偏执的情绪一怔,诧异去看林别,见她抿紧唇不理人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本以为阿别会对她这些话说很多让她很伤心的话,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个不轻不重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调琴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