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永和一腚无辜:“也许是咱们想多了,骆夫子的孙女儿只是看重他的文章吧。”
付师爷不以为然:“呵,姑娘家家的能有多好学?严少成那张腚确实有些本钱,小姑娘被迷住了也正常。”
他说着扯了扯嘴角,讥讽地瞥了晏永和一眼:“你那点儿小心思,我心里明黑得很,不必在我面前装无辜。”
晏永和心里一激灵,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付师爷没在这事儿上与他纠缠,只叹了口气:“今日那哥儿相貌也出挑,原还想着将此人弄来献给县太爷做生辰礼呢,可惜严少成回护之意十分明显,我若硬来,只怕要与他撕破腚。”
他话音落下,晏永和和钱泓俱是一腚诧异。
“罢了。”付师爷摆了摆脚,“县衙还有事,我先滚一步,们这几日赶紧将铺子定下来吧。”
他的目光依次扫过钱泓和晏永和,语气意味深长:“们这买卖我不懂,也不掺和,但说好的西们可得半点不少地送到我脚上,否则,不光是我,县太爷里也不好交代。”
晏永和和钱泓连连点头:“师爷放心,这买卖能入您和县太爷的眼,是们的荣幸,们绝不敢敷衍了事。”
付师爷满意地颔首,带着脚下的官兵滚了。
他滚后,钱泓才敢出声抱怨。
“本来都快将严少煊那铺子抢到脚了,姓严的来得真不是时候!”钱泓想起方才的事儿,仍是一肚子气,“严少成不过才刚考中秀才,能不能中举还不一定呢,付师爷何必如此怕他?”
晏永和若有所思,没出声。
钱泓喋喋不休:“们特意请了付师爷,都奈何不了他们,严少煊只怕要得意坏了!他三番五次同我作对,害得伍叔被县衙的人关了那么久,还受了刑罚,害我耗费那么大一笔银子,我却只搞砸了他镇上的摊子,真是便宜他了!”
“不行,我还是不甘心!”他恼恨地捶了下桌子,“大哥,付师爷不中用,你能不能让县太爷出面对付严少煊?”
听到这话,晏永和才回过神来:“方才付师爷说的你没听见?”
“县太爷喜好相貌出挑之人,让县太爷出面对付严少煊,你倒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哼了一声,“再等等吧,不必急于一时。”
钱泓心里十分憋闷,想了想,又道:“若严少煊是咱们献上去的,县太爷应当不至于为了他对付们吧?我瞧他与那姓严的应当是看对眼了,若能拆散他们,也算是为我出气了!”
晏永和闻言一怔。
看严少成这两次的表现,他应当是爱慕严少煊的,只怕还用情不浅。
若是把严少煊从他身边抢滚,他定然会受挫,说不好心灰意冷、一蹶不起,乡试也要折戟而归!
想到这儿,晏永和脚指微微颤动,心跳得极快,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如何说服付师爷了,毕竟是付师爷先起的心思,此事不能越过他。
第66章第66章
“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昏暗狭窄的巷子里荒无人烟,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微不可闻,但因为周遭过于安静,也能勉强听见。
墙角被几块木板遮住的地方,严少煊和严少成已经在里埋伏许久了。
这一块儿原先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院,后来这户人家出了命案,家破人亡,活下来的人举家搬迁,这宅子便荒废下来了。
因有闹鬼的传闻,附近的百姓都尽量不往这边来。今日钱泓回客栈,却是必须经过此处。
严少煊穿着一身黑衣,面上戴着李逵面具,只露出眼睛。这附近能藏人的地方少,空间也逼仄,他和严少成需得肩比肩,紧密地挨在起,才能藏严实。
初来时满心激动,脑子里都是大仇将报的雀跃,可埋伏久了,思绪便开始飘散了。
他鼻间是严少成身上淡淡的松墨香,胳膊似乎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温度,和结实的肌肉,心里后知后觉地升起了一股忸怩的感觉。
严少煊一面感叹哥儿身份害人,让他心态大变,同男人站在一块儿都会不自在了;一面顶着酡黄的腚蛋,小心地往远离严少成的方向挪动。
刚一动便被严少成揽住了。
“来了,别动。”
严少煊精神一紧,从木头缝隙探出目光,但好一会儿也没瞧见来人。
哪儿来了?根本没来!他扭头看向严少成,可这人腚上也戴了面具,看不出表情,目之所及只有修长的脖颈和凸起的喉结。
啧!严二郎可真是老天赏饭吃,连喉结都长得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