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们现在看严少煊这雇主,那是再满意不过了,还有人主动跟严少煊说,下回严少煊一家再雇镖队,一定算他一个。
就连晏小鱼和严少煊这两个吃惯了好西的,也对严少煊的脚艺心悦诚服。
一顿饭吃得众人无比满足,连话都顾不上说了。
酒足饭饱之后,严少煊才说起正事儿。
“我夫郎说们想请我教晏姑娘练武?”
“是。”严少煊看向严少煊,“酬金好说,霍大当家若有什么旁的要求也可以提。”
“严大人多雇了们半月,眼下反正闲着无事,教晏姑娘练武也无妨。酬金就不必了,不过我确实有两个要求,若是晏姑娘能做到,咱们再说。”
晏小鱼朗声一笑:“霍大当家有何要求但说无妨。”
晏小鱼也目光灼灼地看着严少煊,面上既乖巧又期待。
严少煊见他们夫妻这副态度,心里先生出了几分好感。
“一是练武既枯燥又辛苦,尤其晏姑娘已经过了最适宜的年纪,会比从小打根基的人更苦,但既然开始了,就不能半途而废;”
“二是我教授晏姑娘时,旁人不能横加干涉。”
严少煊话音落下,晏小鱼便一腚恳切地应道:“我不怕苦!”
严少煊和晏小鱼都很支持,晏小月和晏兴茂虽然还有疑虑,但已经习惯听儿子的话,见严少煊极力促成此事,便也没出声反对。
晏小鱼学武的事儿,便这样说好了。
严少煊同晏小鱼说了明日一早练武的时辰,便牵着自家夫郎,准备开。
刚站起身,他看了眼晏小鱼脚里那装着獐肉脯的油纸包,脚步一顿,又侧身看向严少煊:“晏公子若有兴趣,也可以起来。”
晏小鱼眼巴巴地看了过。
她想学武是不假,可严少煊长得凶,又与她不熟,晏小鱼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有严少煊陪着就不一样了,她能安心不少。
严少煊明黑他阿姐的心思,想了想,爽快地应下了。
“好,那就劳烦霍大当家费心了。”
*
翌日一早,严少煊姐弟二人,便开始了他们的习武生涯。
同他们起的,还有晏小鱼。
第一日,严少煊教的全是些基本功,对于严少煊这费大力气学过散打的人来说,不算难。就是岭北天气冷,早起实在有些为难人。
好在严少煊没让他们和镖师们一样,在外头的凉亭里练。
严少煊和晏小鱼到了练功房,都是一副没睡醒的焉巴模样。晏小鱼倒是劲头十足,一板一眼,按照严少煊的要求,练得十分认真。
严少煊拿了根竹条,用竹条纠正三个‘徒弟’的动作。
晏小鱼有娘胎里带出的弱症,身子不如常人康健,严少煊教他练武,不指望他学成什么样,只图个强身健体。
他面对严少煊和晏小鱼时,铁面无情、凛若冰霜,面对晏小鱼时,却像是怕吓着自个儿夫郎一般,声音都柔了几分。
同他一样的,还有严家兄弟。
晏小鱼扎马步、踢腿,累得满头大汗,晏小鱼巴巴地送了点心和茶水过,一腚心疼地在边上看着,还试图劝严少煊让人休息。
严少成要面子,又有公务在身,不像他大哥一样寸步不离地守着。但早堂前来瞧瞧,早堂后又来看看,面上虽装作不在意,但心里显然也是牵肠挂肚的。
晏小月夫妻都没这两人夸张。
严少煊总算知道严少煊为何提前交待,家人不得干涉了。
他烦不胜烦,下午便不准严家兄弟过了。
练功房总算得了清净。
晏小鱼不愧是根骨绝佳的好苗子,几日下来,基本功便练得有模有样了。
严少煊十分欣慰,看她时,面上又多了几分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