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抵在男人宽肩上的双臂终于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陆南嘉身体在颤抖,心灵也在颤抖。
——不要啊,他的屁。股是不是要保不住了?!
……但是想一想,和脑袋开花比起来,果然还是屁。股开花更好接受一点吗QAQ……
……
“呼……呼……”
陆南嘉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门口时,浑身都还在止不住地发抖。
应激后反应明显,他一路上都在担惊受怕。
地铁列车突然的哐当声、身后座位上别人的喷嚏声、街角阴影里窜出来的野猫……都会把他吓得一个激灵。
脑子里全是那个危险的男人周身硝烟的气味,枪杀叛徒的画面,浓烈的血腥味,仍在发烫的枪管压进他嘴里的触感——死亡的恐怖气息曾经离他那么近……
噩梦般的一晚上,不敢回忆。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原本他当时感觉到陆熵身上的微妙变化,还绝望地以为他要当场把他办了,可陆熵只是抱着他深吻一会儿,就松开了他。
男人揉了揉他凌乱的头发,说等他回到穹都,再来找他。
……原来是因为暂时有事要离开这里,自己的屁。股才逃过一劫。
陆南嘉却高兴不起来:这么一想,自己的屁。股好像从今天起,就已经挂上了秋后处斩的牌了一样。
等到陆熵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盐港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处决之日……?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曾经在书里看到的,男同做那事的描写。
听说会爽。但是第一次,难免会痛,会撕。裂……
而安昀说他冷冻后黏膜很脆弱,会很容易受伤、流血。
陆南嘉一个哆嗦,夹紧了屁。股。
他觉得陆熵不是那种他叫痛就会停的男人。
他只会安抚似的地揽紧他的腰,实际上是将他牢牢固定住,然后缓慢但坚定地更加深入……
……救命。
谁能救救他啊啊啊!!!
“小羊?”
门打开,安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温暖治愈的橙黄色灯光像黄昏的海潮一样从家里漫出来,柔软地包裹了他。
看到安昀的那一刻,陆南嘉心中骤然一松。
……终于到家了,安全了。
热腾腾饭菜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那热乎的水汽似乎蒙上了他的眼睛。陆南嘉鼻子一酸,眼眶瞬间湿润了。
他本能地一头扑过去抱住安昀,像吓坏的雏鸟似的将头埋在他胸口:“……安昀!”
声音近乎哽咽。
安昀微微一怔,手臂搂住他的后腰,伸手轻轻揉了揉他后脑勺堆积的厚厚小卷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怀里的少年脸色惨白,额上冷汗涔涔,眼角是哭过的湿红。
衬得那张五官精致的小脸格外可怜,仿佛被暴雨打湿的洁白花骨朵,让人忍不住想用手指贴上去碾碎,揉捏出更多的汁液来。
被安昀坚实灼热的手臂紧揽着后腰,大掌抚上后脑勺的触感,让陆南嘉忽然就回想起刚才被强迫地扣在陆熵怀里的感觉。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男人掌指关节上枪茧的粗硬触感。
大力按在自己后脑的,灼热干燥的掌心。
微凉的唇,湿热的舌,搅动的津液和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