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碗是平日里吃米饭的小碗,也就尝个味解解馋,真正想当个正餐吃,还是得吃大份的。
周围几个摊主都要了一碗,食客们也凑过来瞧,那锅虽然大,但是以前这口大锅做卤下水的时候,都得抢,不然都有买不到的风险。
粉条还未熟,摊位上的座位都坐满了,就连他们旁边的那个小摊位的小矮桌都坐满了人,纷纷预定一大碗。
平日里来这边喝酒的食客都不是差钱的主,全都要的带肉、带血肠的顶配版。
这粉条煮熟了之后晶莹剔透,又滑又弹性,他们没吃过红薯,但是听说是新出的粮食,可红薯叶不是这个颜色的,煮熟了会变透明的?又好吃又神奇。
不少人吃过之后,都买了一些生的粉条回去在自家试试。
以前这些食客来陈寡妇摊位吃饭,陈寡妇手艺不错,比一般小饭馆强,再来就是市井氛围感,喝酒热闹,最重要的就是陈寡妇长得太美,而且情商高,他们吃饭喝酒的时候喜欢跟陈寡妇聊天。
后来陈寡妇走了,他们还难受了一阵子,但是现在尝到阮白泠这堪比酒楼大厨的手艺,那些失落一扫而空。
再说阮白泠也是个难得一见的漂亮哥儿,陈寡妇是明艳型的大美女,阮白泠是小白兔一样的哥儿,五官精致,眼睛大大的很无辜,皮肤白皙干净透亮,看着惹人怜爱,即便他总是怯生生的不跟食客说话,大多躲在相公身后,可还是有不少人很喜欢他。
红薯粉条卖的好,一大早就炖上一锅,中午能全部卖掉,晚上还能卖两锅。
未煮过的粉条销量更好,他俩忙不过来,顾安知给阮白泠招了个学徒,是个手脚麻利的哥儿,叫喜哥儿。
喜哥儿给阮白泠打下手,做点切菜洗菜烧火的活,顾安知负责卖红薯粉条。
原本顾安知还想着去各个饭馆酒楼推销一下他们摊位的红薯粉条,那些掌柜先一步找上了他订粉条,还偷偷往他锅里偷瞄,想看看制作方法。
原来是这些日子他们的酸菜炖粉条卖的太火了,天天排期长队,很多人抢不到,或者不想排队,就去别的饭馆问问,有没有酸菜炖粉条?
其他饭馆只有酸菜炖肉,哪里来的粉条?食客问的多了,他们才知道那个卖味精的摊贩又有新东西了。
他们赶忙过来买粉条,顾安知跟他们说要的量大,可以提前预定,让村里的厂子亲自送到他们店里去。还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自家锅里的酸菜炖粉条:“没有什么配方,就是平日里的炖菜再把粉条放进去,其实这个粉条不一定炖酸菜用,炖鱼也可以放一些,炒菜也能放进去,只需要把粉条提前煮好了,炒菜的时候加进去就好。”
那些掌柜听了顾安知的话,纷纷跟顾安知预定粉条。
后来他们早上还加了包子早餐,除了其他摊位有的肉馅和素馅的包子之外,还有粉条馅的包子,鸡蛋粉条的、豆角粉条的、酸菜粉条的包子。
还推出了包子加鸡蛋汤的套餐,平日里素包子三文钱一个,肉包子五文钱一个,套餐多加一文钱得一碗汤,单点的汤要两文钱。
不少人即便不想喝汤,觉得划算,就顺便买一碗,冬天喝一碗热汤也暖和,曾经的早市“网红产品”蛋花汤又红火起来。
一眨眼就要过年了,集市大年三十下午休市,一直休到大年初七,然后正月十五还有花灯节,听说就在他们这边办,官府要给每个摊位都装扮上灯笼。
听说这是县令在这边过得最后一个年,等到来年就要去省城上任了,所以要办的比往常都热闹。
阮白泠还以为县令早就去省城了,原来是先让陈寡妇去那边安家,然后把生意重心挪到省城去,县令来年春天再走。
顾安知提议大年三十出去放松放松,听听戏,买点东西,晚上回村过年。
第37章
这两个月厂子一共赚了四百五十两银子,第一个月赚了二百一十两,第二个月买了二百四十两。
粉条在过年前全部卖光,没有可以生产的红薯了,要不然还会赚更多的钱。
不过村长已经跟附近几个村子的村长说了,明年他们的红薯厂会大批量收红薯,他们种多少,自己村就收多少。
附近几个村子一听,都决定来年大批量种红薯,他们也听说过顾安知之前怎么将那几个味精作坊给搞倒闭的事,也放弃了费事开厂跟顾安知较劲的想法,直接把红薯运过来卖钱,省时省力。
摊位第一个月赚了七十多两,第二个月加了包子早餐之后赚了一百两。
一共赚了六百五十多两银子,去掉各种成本,也得六百两。
阮白泠留了二十两的散碎银两和铜板,剩下的都换成了银票,缝在了衣服里,贴身带着,免得丢了。
现在他们有钱了,顾安知说去听戏,他也没有之前那么舍不得了:“好,上次听了戏之后,我还一直想着呢,做梦都梦到自己在戏台上唱戏。”
阮白泠给喜哥儿包了五十文钱当过年红包,就放他回家过年了。
喜哥儿虽然是学徒,但是顾安知还是给喜哥儿按照正常伙计的工资结算的,除了工资之外,又包了过年红包,让喜哥儿过了年继续过来帮忙。
喜哥儿是个长得笨重的哥儿,一开始顾安知还担心他粗手粗脚的做不好,试用了几天后发现他还挺勤快的,作事也细心,再加上他是林哥儿介绍来的,就留下了。
林哥儿说喜哥儿身世惨,就只有一个爹,还没了,嫁人没两年,夫君也死了,家里还有个婆婆、十五岁读书的小叔子要他养,婆婆承诺以后小叔子成亲之后,生了孩子过继一个给他,林哥儿从小跟他一起玩,就给介绍他来阮白泠这做工。
喜哥儿虽然是个寡夫郎,却也才只有二十岁的年纪,平日里闷不吭声的,也不跟阮白泠说话。
但是阮白泠倒是觉得他很踏实、稳定、不油嘴滑舌,又是个寡夫郎,喜哥儿说没有再嫁的打算,非常稳定,跟着他干十年八年的绝对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