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是一如既往的喜剧电影,温白苏看得多了,没有一开始的欢喜,只觉得有些疲累。
他靠着邢谚,又想起几天后的治疗。
如果没能扛过去疼痛的话,家里人一定会扛不住的。不过他和邢谚在一起还没有多久,也许他不会太过于悲伤。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唇瓣忽然一凉。
温白苏习惯性地张开嘴,清甜的橘肉入口,他往腮帮子里填一填,又张嘴:“啊。”
邢谚将剥出来的全给他塞进去,“好了,没了。”
温白苏眼巴巴地看着,“还想吃。”
邢谚受不了他撒娇,只能重新拿起一个橘子。
·
日子过得平稳安定,调养渐渐到了尾声。
这几天温白苏咳嗽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每次咳血量都有所降低,这样的消息无疑是最好不过的。
只等两天后的手术-
“咳咳咳咳——”
卧室内,咳嗽声一阵阵。
邢谚睡得迷糊间,听见这动静,吓得翻身坐起来,入目就是背对他坐着的温白苏。
他伸手,将人身体轻轻扳过来。
询问还未出口,滴滴鲜血顺着指缝流淌而出。
邢谚瞳孔紧缩。
他着急忙慌起身,冲出房门找人。
温白苏抬起的手只能放下,虚弱地咳嗽着,鲜血汩汩涌出,怎么都止不住。
这不对。
温白苏咳血已经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完全止不住咳嗽。
他虚弱地蜷起身体,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他这段时间的情况很稳定,他也有乖乖地配合调养计划。
人来得很快。
温白苏刚找到个舒服点的动作咳嗽,一家人就跑了进来,住得最近的温博远掐住温白苏的脉搏,眉头深深蹙起。
在父亲和爷爷进来时,他退开让他们看情况,自己安排人去准备需要的东西。
韦昱彤急得四处乱晃,却只能和邢谚一样站在旁边,连询问都不敢有,生怕打扰到他们。
温白苏视线模糊地环视一圈,眨了眨眼睛。
温博远小心地伸出手,想要给温白苏换一个姿势喂药。
手突然被人抓住。
温白苏声音微抖,沙哑至极,“你们没、没开灯吗?”怎么视野一片昏暗。
这话一出,房间陷入死寂。
泣音坠落。
温老爷子声音干涩,“是啊,都怪你哥,进来都不知道开灯。”
温白苏沉默下来,不再限制他们搬动他的动作。
温柏鄞推着病床过来,等温博远将弟弟放上去,一家子浩浩荡荡进入隔壁的医疗器材室。
一家人有条不紊地忙碌,邢谚抹了把脸,在房间门口蹲下。
视线垂落。
袖子上一片鲜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沾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