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珍单手托腮,眼神迷离,脸颊绯红,手指戳了戳面前的胖肚鱼缸,里面游曳着两条漂亮鲤鱼。
这是沈生刚刚让野仔送来的,让她养着玩。
真好看。
沈肄南握着手杖进来,看到钟娅歆探着柔软的身子,半趴在桌上,一手托腮,一手捻起一块巧克力隔着玻璃喂鲤鱼。
微凉的风拂过,裙摆下露出的小腿又细又白。
“大嫂。”
宝珍左右瞧瞧,后知后觉仰头,迷迷糊糊地看着沈肄南,顿了两秒,鼻子里发出细弱的声儿:“……嗯?”
男人垂眸看着明显有几分醉态的小姑娘。
他又扫了眼搁旁边的盒子,这是把一整盒高酒精浓度的巧克力都吃了。
“沈生,……嘿,你忙完啦?嘿嘿。”
小傻子顺手又捻了颗新的酒心巧克力准备塞嘴里,沈肄南握住她的手腕,“还吃?再吃就真的醉了。”
比利时是著名的啤酒国度,其酒业也享誉全球,因而在巧克力融入各种美酒也是很正常的事。
“醉,醉啦?”她痴痴笑了,眉眼弯弯,又娇又可爱,“不!我,我没醉,巧克力怎,怎么会醉呢?它香香的!”
宝珍伸长脖子,张嘴就把那块巧克力吞了,她身子一斜,歪歪扭扭地靠着吊篮内壁,柔软的身体在水滴里拧成妖妖娆娆的弧度,漂亮的裙子堆积在身上,露出的肌肤白里透粉,她傻乎乎地笑着,睁着迷迷瞪瞪的眼睛,半阖半迷离,这个姿势似乎嫌弃脖子上的蝴蝶choker碍事且硌人,她不舒服,伸手去扯,贴着颈部的项链在女孩手指上摩挲,却怎么也摘不下来。
她皱着眉,嘟哝了一两声。
沈肄南就站在这,注视的同时也听到她说的话。
[什么东西缠我脖子呀?]
[唔,不喜欢。]
人已经醉了。
男人握着手杖坐进吊篮,狭小的空间容纳两个人还是有些拥挤。
钟娅歆感觉自己被挤到了,拿腿去蹬他。
散在小腿肚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开始上滑,落在膝窝上两叁厘米的位置。
“傻姑娘,你这样怎么取得下来。”沈肄南见她扯着项链,把自己的脖子都勒红了,于是拂开她的手。
宝珍不开心地囔着:“硌……”
男人修长的手指落到她的蝴蝶choker上,他轻轻拨动那只镶嵌珠宝钻石的银色小蝴蝶,牵动着颈部的项链也跟着微微颤栗。
沈肄南勾着唇,饶有兴致地把玩她身上的东西,“哪硌了,宝珍戴着真美。”
脸颊醺红的钟娅歆皱了皱鼻子,“……不。”
她还是想扯掉。
男人挪开女孩的手,替她调整choker缠在颈部的位置,避免那些珠宝钻石的菱角硌到她细嫩的肌肤。
宝珍感觉又热又痒,阖着眼,笑嘿嘿地躲开。
“躲什么?连我都不能碰吗?”他把人捉回来,调整完,又帮她把钻出来的一缕发丝别好。
“现在感觉舒服了吗?”
男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还勒吗?”
女孩哪有意识,醉得闭着眼,乖巧极了。
沈肄南打量着她的眉眼,深邃的目光一寸寸描摹,从细长的柳眉,到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到那张樱红的唇瓣上。
早上涂的口红这会已经淡了不少。
鬼使神差的,男人低下了头。
沈肄南的掌心贴着小姑娘绯热的脸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半埋入她的发丝,他的拇指压了压唇瓣,挪开,薄唇吻了上去。
也只有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他才敢堂而皇之这么做。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