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看到男人在货架上挑了惯用的那几款,小姑娘红着脸没去看,视线放空落在别处,过了会,一只手臂越过,出现在她面前,拿起一套包装精美的盒子,上面的画风偏暗,却有着说不出的暧昧,宝珍还没来得及问他手里的什么,就听见男人开始慢条斯理地念上面写的字。
“□□兔女郎私房服。”
沈肄南微微扬眉,低头,玩味地看着小姑娘蹬直的双眼。
“一直看,喜欢?”
宝珍:“!”
她连忙解释:“不不不,我刚刚没——”
“行,买了。”
“……”
他随手丢进购物车,小姑娘弯腰去拿,打算放回去,男人握着手把的小臂微微下压,他的胸膛贴着女孩的背脊,灼热的嗓音落在宝珍的耳边,若有似无地威胁。
“宝宝敢放回去试试?”
“……”
小姑娘不用怀疑,这套私房服一定会穿在她身上,区别大概就是——如果放回去,她会像往常一样被弄,轻则哭,重则晕,可能今晚情况还会特殊些,被他搞死在房间里;如果不放回去,她都不敢相信到时候会有多放纵。
就在她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沈肄南已经结账,装着她的零食、带着他晚上要用在她身上的东西回家。
阿婆阿爷早就备好团年饭,两人一到家就闻到热腾腾的饭菜香,沈肄南在外面给老人们搭把手,宝珍趁他们不注意,赶紧把那包私密的东西拿回卧室,要是被看到真的会社死。
晚上八点,一家人吃了顿团年饭,后面春晚开始,又从饭桌挪到客厅的沙发。
宝珍晚上没吃饭,光吃菜,吃完后还留了点肚子,看小品的时候没个坐像倒在男人的腿上,身上搭着小毯子,时不时吃他剥的干果瓜子仁。
等到十点半的时候,阿婆阿爷熬不住夜,开始困了,把红包给他俩后就回屋休息。
宝珍躺在沈肄南的腿上,拆着红包,顺带把他那份据为己有。
“你的也是我的!”
男人挠着她的下巴,笑道:“行,都给你。”
小姑娘把钱揣好,翻身爬起来,身上的小毯子滑到脚边,她理直气壮伸手,“那你呢,我今年的红包呢?”
宝珍当话事人那年,除夕夜里,沈肄南就给了她红包,往后每一年都少不了。
“备着呢,我可不敢忘。”他把人扯进怀里,像抱小孩似的,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在屋里,要不要跟我进去拿?”
“你去给我拿出来。”
“乖,进屋给你。”他哄了两句,把电视关了,抱着人起身往卧室走。
进门后,照例是锁门,沈肄南把人放在床尾,转身走到一个桌子前,拉开抽屉,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
宝珍伸手去拿,男人的手臂往后一撤,没给她,“想要?”
“你快给我!”
“宝宝是不是忘了什么?”沈肄南很喜欢逗自己的小姑娘。
小姑娘敷衍地拱了下手,腰都没有弯,“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沈肄南依旧没给她。
宝珍哼道:“我都拜年了,你言而无信!”
“光这样多没意思。”他抬了抬下颔,示意:“宝宝去把今天买的那套私房服换上,再来给我拜年。”
“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沈生都给你。”
小姑娘摇头摆脑刺他:“我要骑你头上作威作福也给吗?”
沈肄南轻描淡写:“宝宝骑我脸上的时候,我不也给了吗?”
“……”宝珍小脸一红,凶他:“流氓,不正经!”
她拿着买来的东西去了卫生间。
沈肄南穿着睡衣坐在床尾,随手摆弄那封新年给小朋友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