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宝珍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直升机抵达东珠市才凌晨叁点,转乘到民政局还不到四点,但是他们到那的时候所有的工作人员已经就位等候。
沈肄南安排好一切,领着身边的小姑娘填写婚姻登记单、做婚检等,完事后,立马有人审核,而他们则换上白衬衣,男人知道女孩爱漂亮,特地安排了化妆师现场给她补妆,最后就是背景喜色的红布绸,两人靠坐在一起,在摄影师的指挥下微笑拍照。
整个过程,宝珍就像被操纵的提线娃娃,身边围着的都是人,生怕她跑了,甚至于——
她能感受到沈肄南握着她手的掌心都出汗了。
湿热湿热的。
拿结婚证的时候,小姑娘忍不住问他:“沈生,你很紧张吗?”
男人垂眸,看到站在身边画着淡妆的女孩仰着头,露出一双清凌凌又乖巧的眼眸。
沈肄南轻轻握捏她的手,菱尖的喉结滚动:“嗯。”
“沈先生,钟小姐,这是你们的结婚证,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工作人员双手递上两本大红结婚证。
沈肄南接过,一旁的野仔拿着一大叠包好的红封交给男人,按理来说,登记领证的新婚小夫妻会给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准备喜糖,寓意散散喜气,但搁沈肄南这里就不一样了,他给在场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很厚实的大红包。
捏捏厚度,不少。
工作人员眉开眼笑,又对他们说了好多动听的贺词。
他把事情办得妥帖,以至于宝珍有种什么都没干就稀里糊涂结婚的感觉,直到回洋楼,洗完澡躺床上,玩着两个结婚证,她才渐渐意识到——仅一夜之间,他们就从男女朋友变成夫妻了。
速度快得除了今夜见证的人,再无人知晓。
“宝宝别玩了,乖,把结婚证给我。”
小姑娘递过去,看到沈肄南接过,然后放进保险箱。
她眼皮一跳,那特定的银皮箱子一直放在沈肄南的卧室,密码指纹双重保障,里面放着一堆很重要的机密。
曾经,她好奇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只不过随口一提,沈生就牵着她的手,打开后让她随便看,还说:“这些文件决不能被别人拿到,更不能让他们知道,宝贝看完就要忘记,知道吗?”
一听就特别重要,宝珍自然不会去翻阅。
现在,沈肄南把结婚证放进去了,这个于他而言和那些文件同等重要,更重要的是——保险箱只有他能打开。
小姑娘手臂后撑,睡裙底下两条纤细的腿搭在一起,晃动着脚丫子悠哉悠哉。
“沈生,你干嘛把结婚证放那呀?”
“放那安全,你那份,我替你收着,好不好?”
当然,最重要的是离婚需要结婚证。他可以保证自己一辈子爱宝珍,也绝对不会离婚,但就怕女孩以后风华正茂,开始嫌他年纪大,不如外面那些男人年轻。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忧虑?多亏易允给他提醒。
因为就在一个月前,易允到墨西哥谈生意,正好他也在那边,碰着了自然少不了聊几句。
易允还是老样子,行事作风阴狠毒辣,不给人留活路,他看起来很洒脱,却又不那么潇洒。
那时,易允的指尖夹着一根烟,给他倒酒,烟嗓的调子透着几分烦躁:“沈生,你和你家那位小话事人的感情关系怎么样?”
“很好,怎么,你想问我什么?”
“我们都结婚大半年了,阿嘉她始终不肯给我好脸色,甚至想和我离婚,我他妈好不容易把人抢过来,怎么可能离婚?”他问:“你怎么做的?”
“怎么闹到离婚了?”
“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离婚的理由是她嫌我年纪大,大十岁而已,能大到哪去?”
易允和蓝嘉的年龄差,比沈肄南和宝珍的还大。
他解决不了易允的难题,倒是从对方那里得到警示。
年纪大在婚姻方面确实比较劣势。
沈肄南看着半躺在床上悠闲自在的小姑娘,把人拽进怀里,揉了几下,又亲了几口,抱得紧紧的。
“宝宝会不会觉得委屈?”
“委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