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安回抱了我,用的力气比我要多得多,像快要淹死的人抱住水里的那根浮木一般,他抱得太紧了,我感觉有点窒息,但我没有挣扎。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你又不在,为什么这么黑,我看不到你,我好害怕”
“我在的宝宝,我一直都在的……”
我腾出只手轻拍他的背,安慰着他,顺道按亮了房间的大灯。
我抱着他躺到沙发上。
苏惟安自动贴到了我的颈窝里面,没一会儿,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掉落到我的脖颈上。
哽咽藏不住,他正在哭泣,整个人颤抖到不行,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兽。
我听着心里不是滋味,拍着他瘦弱的脊背,耐心解释,“我一直在的宝宝,你发烧了,医生来了一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我就把窗帘拉上了。”
他故意在我肩上蹭干了眼泪,身体还在抖动,却努力地抬起脸,露出哭得红红的眼睛看我。
苏惟安不相信地问,“是这样吗?”
“真是这样。”我把他往怀里拉了拉,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你不要难过了,我不想你难过,看着我好心疼。”
苏惟安脑袋还有点懵,他被这个紧紧的拥抱,抱得喘不过气来。
还有什么事比得到确定的爱意更畅快,畸形的喜悦浮现在苏惟安的眼睛里,他兴奋地睁大了眼睛。
他的手臂像藤蔓般紧实地缠上来,下颌重重地压在我的肩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嗅到了血液的铁锈味,待我再想仔细辨别,闻到了一鼻子的玫瑰香气。
苏惟安兴奋到用咬破舌尖来保持清醒,鼻尖贪婪地蹭过她的脖子。
爱这种东西,果然具有魔力,能让人死去又重生。
某些时候,拥抱比言语更有力量。
恰如此刻,苏惟安在这个紧实到快要窒息的怀抱里感受到了久违的爱,是很多很沉甸甸的一份爱。
终于,宋敏静是他的了。
哭一下竟然有这种效果,苏惟安决定以后要继续多哭。
两个人抱了很久很久,久到时间都被抛在了后面。
苏惟安抬头蹭蹭我的肩膀,我心领神会地松了手。
他调整姿势,坐在我腿上,直起了上半身,因为发烧,我给他裹了浴袍。
没几秒,苏惟安身上的浴袍就可怜兮兮地躺在了地上。
我作为一个了解过人体模型的医学生,不得
不再次夸赞一下苏惟安,他的身体比例真的很好,好到我手痒痒,想把他解剖。
我发现他很喜欢这个位置。
苏惟安虽然是被撅的那个,但在我们俩日常爱的活动中,他一直很喜欢上面的位置。
每次做的时间足够长的话,一定会有脐橙这个姿势,他坐在我腰上摇的样子,矛盾到不行。
说苏惟安天真吧,因为他会露出单纯到无辜的眼神,偏偏正在做的事情和他的动作,怎么看都不是单纯那挂的。
越到头皮发麻的时刻,他还会提一些怪要求。
什么——“你发誓只爱我一个人。”
还有——“下次终身标记好不好?”
以及——“里面嘛宝宝,你不喜欢里面吗?”
一个比一个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类似的更出格话语,我当时还年轻,涉世未深,遇到苏惟安,被迫了解和学习了一些东西。
我想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喷|的时候还会来捂我的眼睛,不给我看他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