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的皮肤一片滑腻,冉绥一个激灵,脸上很快漫过火烧一样的温度,他很羞愧,但还是强撑着将眼睛从宋敏静的脸上挪到手上的纸杯,确认她拿稳了纸杯,他才松手。
我马上看见冉绥如同遇到不干净的东西般向后躲了几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和我拉开了距离。
很快的,冉绥的俊脸又变红了。
我有点好奇,又喝了一口水,“冉绥你发现没有,你好容易脸红。”
冉绥顶着一张红脸,腼腆地抿了抿嘴,他像是无地自容一样,从床头走到了床尾,仿佛要在那边用脚抠出三室一厅。
没几分钟,他又绕了回来。
冉绥假咳两声,勉强维持住淡定,坚强地在宋敏静床前接着坐下了。
我看见他的睫毛一直颤个不停,眼尾红红的,敌不动我不动,冉绥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发酵。
冉绥不敢和床上坐着的人对视,但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她直白大胆的眼神。
她还在看他。
冉绥无可奈何地又感到害羞,他不想让Alpha看到自己这副丑态,可
他控制不了身体最真实的生理反应,没有人被喜欢的人盯着超过一分钟,还能做到毫无反应。
冉绥还是不看我,我有那么吓人吗?我不明白。
我一直盯着他看啊看,冉绥只是偶尔会游移过来,跟只仓鼠一样,偷摸看我一眼,看见我在看他,他马上又将目光挪开,就是不和我对视。
我本来还想再逗他两下,因为看他脸红特别好玩,但我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做。
我伸手拍拍被子,将冉绥的注意力强行吸引过来,“你先别脸红了,怎么会突然想来找我?”
终于没有盯着他了,冉绥松了口气,伸手拍拍脸,想要通过这样遮住脸两边的红晕,他猜到那时候发病的宋敏静应当是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
冉绥重新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监测健康系统给我发了警告,告知了我,你体内激素存在不正常的变化,然后我就来找你了。”
我的眼睛从放在一旁的牛仔外套滑到他身上的针织毛衣,“你今天不上班吗?”
“和同事换班了,另外一天去。”冉绥挑出一个笑来,温柔又阳光,他更关心宋敏静的身体,“你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摇摇头,了解清楚他为什么来,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健康监测系统听着应该是正常的东西,之前遇到过保镖监视我汇报的情况,从那时候起,我对这一类事情就很敏锐了。
顿了顿,我想起来正事还没说,这也算个好消息。
我说着,不自觉带上喜悦,“我要和你分享一个好消息,我记起来一些东西,我有一个姐姐,她名字叫宋苒苒。”
冉绥愕然,他设想过宋敏静会恢复记忆,没想到速度会这么快,要是Alpha恢复记忆后不想留在他身边,他能怎么办?冉绥不禁流露出担忧,“还想起其他什么东西了吗?”
脑袋里,往昔那些记忆依旧模糊,我试探性地又想回忆,不出意外痛意再次传来,我捂着脑袋,难受地回答,“零零碎碎的,我想去回忆脑袋就很痛。”
望着宋敏静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瞬间变得扭曲,担忧的情绪溢满了冉绥。
他迅速起身再次站到床前,轻柔地拍着宋敏静的背,希望这样可以给她安慰,“如果一想到会脑袋痛,就不要强迫自己去想了。”
等着痛觉稍缓,我拽住他毛衣的袖子,迫不及待地问道,“冉绥,我想去找我姐姐,西卡港有叫宋苒苒的人吗?”
冉绥蹙着眉思考,西卡港流动人员众多,每天都有十几万的流动人员,再加上户籍系统独立于首都星,在这里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冉绥不想给Alpha带去不好的情绪,于是他斟酌着回答,“有吧,同名同姓的人也很多,你先别急,等你休息好了,我陪着你去找。”
我捏着他的毛衣袖子,揉搓几下,触感很柔软,“等着我回去问问费怡,费怡肯定有办法。”
冉绥任由我牵拉着他的毛衣袖子,我恶作剧般故意加大力气往下拽,让他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更多。
正常人肯定会生气,可冉绥却恍然不觉般笑着,看着我的眼睛,任由我动作。
冉绥就这样放纵着我对他所有的恶劣行为,仿佛我怎么对他,他都不会反抗。
冉绥的眼睛很温柔,里面总是漾着温柔的爱意,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人溺毙在里面。
他的眼睛看着我。
有那么一秒,我很确定,他想吻我。
虽然很煞风景,但我还是关怀地问他,“你冷吗?”
冉绥正在施展魅力,这是他第一次勾引Alpha,难堪又害羞,听到宋敏静的问题,他有几分雀跃,“为什么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