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林荫大道绕了绕,暮夏临秋,叶子黄了很多,再来看时,景象也变了不少。
一天逛下来,边境星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是老样子,似乎只是看的心境变了。
还有一个小插曲,去威克斯旁边的约瑟芬逛时,看见苏惟安满天飞的照片,他现在已经是约瑟芬的荣誉学长了,成功人士,随处可见的大字报和喜欢他的粉丝。
费怡看见那些挂着的大字报支支吾吾,最后眼睛一闭,视死如归般说了她和冉父自作主张把我和冉绥的婚约解除了。
我挽着费怡的胳膊,说猜到了。
费怡惊讶:“怎么猜到的?冉绥告诉你的吗?”
“看冉叔叔和冉阿姨的态度,太客气了,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提起他们俩就来气,费怡翻了个白眼,“他们俩装都不会装一下。”
我失笑地摇摇头。
结束完一天的行程之后,我回到酒店,吃完饭,和费怡早早告别,我又回到空无一人的那一层。
眼尖地发现旁边的房间有,客房服务在进出打扫卫生。
有人住进来了吗?
我把房卡往门锁上一贴,“嘀”的一声,门锁的红灯变成了绿灯。
推开房门的刹那,一股浓郁的玫瑰香扑面而来,甜腻的味道像浸着花瓣的香水,瞬间把我包围住。
苏惟安的骚味,藏也藏不住。
我站在门边挑眉,既在意料之外,又确实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苏惟安还是这样。
刻意地没有开灯,我直接进了浴室,洗完澡裹着浴袍,去酒柜里倒了杯酒。
我抬着高脚杯坐到临窗的沙发上,轻轻晃着手里的高脚杯。
盯着暗红的酒液在杯壁上不断地翻滚、破碎,又接着重新汇合在一起,这何尝不是我和苏惟安的人生轨迹呢?
如今在这这里的不过两个破碎的人罢了。
爱上对方真的能得到想要的救赎吗?
房间没开灯,只有落地窗外的灯光透进来,朦胧的光,这间房间处于高楼,楼下的街道像条缀满流光的绸带,车灯连成蜿蜒的金河。
我抿了口酒,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咙,辛辣感与心痛结伴爬上来。
再回忆起我们俩的从前,只有满目疮痍和苍茫。
爱上苏惟安似乎是我的既定命运。
我们会是对方缺失的那根肋骨吗?
第62章金屋爱河(二)只是在黑暗里静默地相……
酒精是一柄麻痹神经的钝锤。
酸涩的酒液滑过舌尖,在喉间继续泛起灼烧感。
醉意逐渐上头,我的眼前变得模糊,盯着透明的玻璃杯,没心情看窗外繁华的夜景,满脑子都是苏惟安。
他已经在我的脑袋里面来回跑了太久。
我叹了口气,将酒杯里的液体一口闷光,放下高脚杯,脚步不稳地绕进了卧室。
晕眩感后知后觉地上头。
我抚了抚额头,盯着床上放着的被子。
鼓起那么一大个包,也不知道是想骗谁。
滞在半空中的呼吸最后凝成一声低低的叹息。
真是相互折磨的命运。
遇上他只能认命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爬上去了,刚躺平喘匀了气,被子就自动“飞”过来,铺展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