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怪这只蠢狗。
抱着胳膊重重靠在沙发背上,程凛洲冷眼睨向阿拉斯加。
被夹在腿里刷牙就这么爽?
狗迷日眼的。
每日常规活动结束,free得到了一个亲亲作为奖励,汪呜一声翻出肚皮对宋矜郁打了个滚,开开心心回了狗窝睡觉。
“你有话对我说?”宋矜郁从地毯上站起身,抬手解开发圈,半湿微卷的长发散落下来,程凛洲眼前的光线都晃了晃。
他沉默了一会儿,既然没把人带回来,他暂且可以不计较欺骗的事。“——膝盖怎么回事。”程凛洲抬了抬下巴。
宋矜郁的小腿也很干净,唯独左膝有一片淤青未完全消散的痕迹。
其实算不上什么伤,普通人磕磕碰碰都可能留下,但程凛洲就是觉得无比碍眼,甚至想亲自替他揉一揉瘀血。
还有那滴着水的长发……
程凛洲眉头越皱越紧。
“不小心磕的。”宋矜郁对此也不太在意,“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对方硬邦邦道。
宋矜郁嗯了一声,“我有。”
程凛洲颇为意外地挑眉,视线在这人身上来回梭巡,心中忽的冒出了几分猜测。
当着他的面散头发,露大腿,还有上次被他一碰就……
“你自己开车回来的?”宋矜郁眸光一瞥,弯腰捞起沙发上的手机,沾染着湿意的花果香气直直钻进对方鼻息。
程凛洲坐姿端正纹丝不动,像一尊千年寒冰石:“怎么。”
“下次晚上尽量不要自己开车。”
说完,宋矜郁转身进了一楼的画室。
……
半晌。
程凛洲习惯性地抬手抚了抚眉骨。
这人是在关心他?
开什么玩笑。他最厌恶别人对他指手画脚。
程凛洲又摸了一下唇角。
莫非。
他这个前妻……
对他还有点意思?
。
宋矜郁吹干头发,坐在了提前架设好的摄像机和镜子前。手边是他的工作台,上面摆放着电脑,和一些不寻常的颜料。
和朋友的这次聚会,还真让他萌生了一个比较有趣的想法。
他在c站有一个账号,上传过一些绘画记录和教学视频。因为功底扎实且手很好看,积攒了小几万的粉丝。
他想试试直播画画。
——以自己的身体作为画布。
宋矜郁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确保对准的是大腿的位置,按下了开始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