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承候看着对面笑靥如花,大红嫁衣无风自动的小姐,心说你不怕不代表没有啊。
却看见Red伸手去摸杰森的腰带,从里面抓了不知道一把什么白花花的东西,猛地撒了过去。
有备而来啊!
“这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白糯米?
“盐。”Red举起手,让他看自己手里的玻璃瓶:“我们之前遇到的朋友说,对付鬼魂的话,盐最有效了。”
旁边的迪克跟着点了点头。
没错,他也听说过。
眼看着最靠谱的大哥也点头,范承候满怀期待看过去,却看到那位小姐依旧站在那里,白花花的盐粒顺着她的裙摆滑下去。
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是!我怎么看着这东西好像没什么用啊!”
Red停顿了一下,将盐瓶子重新丢回杰森的腰带里面,淡定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鬼。”
范承候:“……”
“你说,没有鬼?”小姐轻移莲步,一步一步走向他们,字字泣血:“那我的冤屈又能怎么报?我的仇恨又该当如何?”
提姆摇头:“这里本来就不是真实世界,自然是……”
“你住口!那什么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真相就是你不应该被困在这里。”迪克轻声安抚道:“你本来不应该承受这样的痛苦。”
演员杀青,观众离场,剧中的角色就也应该也跟着落幕,而不是一遍遍重复他们痛苦的人生。
他手腕一甩,手中的飞镖闪烁着幽蓝光辉。
飞镖裹挟着符纸,却没有朝着那小姐飞去,而是飞向了不远处那扇杜鹃啼血的屏风。
小姐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她站在那里,身体上的红色缓缓褪去,变成了她少女时期最喜欢的浅桃红色。
繁复的吉祥花样渐渐模糊不清,她穿着那身简单的浅桃红色裙装,抬起头看向头顶的砖瓦也跟着一点点碎裂开来,有着星光的天空一块块地呈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她抬着头一直看啊看,仿佛那片天空里有她的未来。
他们又一次回到了那片红色的沙漠。
范承候等到回到了沙漠都没反应过来:“不是,为什么是那个屏风啊,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这一次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他,提姆好心道:“婚礼这种好日子,应该不会放杜鹃啼血这种样式吧?”
范承候:……不是,哥们,你们都知道?
你们的职业不是帮人渡过难关,而是跨宇宙抓捕小丑吧?
怎么就把我给抓着了呢?
迪克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那个屏风上面的花里,有一株是罂粟。”
“既然普通人家不会准备那种花样,那么那个屏风只可能是是那个女鬼自己准备的,或者就是隆戈黎星人伪装的。”
“把她害成那副模样的就是罂粟提炼出来的毒品,那么她放在屋子里的屏风怎么会有罂粟?”
范承候道:“说不定就是放在那里,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仇恨。”
卧薪尝胆之类的?
达米安抱着双臂骂了他一声笨蛋。
乔纳森替自己的搭档翻译:“可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肯定所有的花都是罂粟啊。”
既然不是小姐放的,那就只能是隆戈黎星人变得,估计变得时候没想那么多,花丛里面就随便用了花样子。
至于罂粟是什么来的,那就不得而知,通常这样的人家是不会自己在家里种的,大概是来回走的时候,某颗罂粟种子被带了进来,生根发芽了。
范承候:人类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退化了?
按照他们自己说的,他们其实比他所生活的时代还要晚个两三千年呢。
为什么在他们看来这些事情就是如此简单易懂,仿佛幼儿园小孩子的急转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