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门下车,礼貌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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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6点。
梁桉拐进楼道,一口气爬到四楼。
指尖去碰密码锁,刚搭上,门径直从里面打开。
冷不丁吓一跳,看到门内身影,她低呼出声:“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赵晗一个熊扑抱上去,回来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但嘴上照旧没个正形,“出去鬼混几天,还是觉得野花没有家花香,那可不麻溜卷铺盖回来。”
梁桉一口老血梗在喉头。
赵晗看到反应,笑吟吟的。
梁桉10岁进北舞附中,跳了7年芭蕾,17岁专业第一考进北舞,18岁转学康奈尔,修了舞蹈和食品双学位,一路念到硕士,23岁回国,周中在国贸上班,放了假接点儿编舞的项目。
虽然一路折腾,但跟赵晗却始终都是‘连体婴儿’。
俩人从小一条裤子长大、国外念书那几年,每逢雪季必定相约北海道、现在合租,拿赵父的话说就是又鬼混到一块儿。
俩人往里走,赵晗说起正经事,“刚你还没回来,隔壁邻居找过来了。”
一线城市的特色,极度完备的社会分工以及极度陌生的邻里关系,邻居等于永远不会打交道的陌生人。
梁桉顺手把包放架子上,格外诧异,“邻居找过来干吗?”
“来道歉的。”赵晗说着,手还指了下茶几,“呐!还送了一盒酒酿圆子,说是自己做的。”
赵晗在柜子里倒腾,搜刮酒酿、枸杞跟桂花,嘴上解释,“对面住了对情侣,昨天他们几个朋友一块儿聚餐,有个人喝一半儿非要闹着下楼拿快递,估计是风一吹酒劲儿上来了,没分清左右,就敲成我们家了。”
“难怪昨天就敲一会儿。”梁桉拿起来看,糯米丸软糯q弹,看起来品质极佳。
“你不知道,我都馋一个小时了,总算等到你回来。”赵晗在一旁哼哼唧唧,像个三天没吃饭的饿死鬼,眼里全是渴望,“你可算回来了!”
梁桉主动请缨,“你都飞了一天了,我来吧。”
“不!你坐下!我来!”
“放心,我这次不做黑暗料理。”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雪平锅咕嘟咕嘟冒泡。
被剥夺厨房使用权,梁桉小步挪过去,试探:“我今天查资料发现,你新签影视版权公司的老板,是那谁欸。”
“就签个版权,我怎么会知道老板是谁。”赵晗装死到底,还心虚地急转话题,“你不是说你们公司换老板了吗?新老板怎么样?”
“嗯……挺严肃的。”梁桉眼神飘忽,“不过我们一介小职员,跟他一年到头也打不了什么交道。”
赵晗还不知道自己结婚的事。
毕竟三个人的感情太拥挤,四个人的感情太荒谬。
朋友跟前男友分手了,自己却跟朋友前男友的朋友领证了。
梁桉觉得,这事还是当秘密烂在肚子里比较好,起码捂到离婚那天。
反正她跟江浔,除了见长辈的时候配合演戏,平时根本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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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