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被车门隔绝在外,视线往上一抬,撞上男人的眼。
江浔的大衣脱在后排,灰色开衫领口露出t恤一角,细碎头发半掩着眉毛,没有在公司时候的一丝不苟,反倒添了几分温柔意味。
他确实比一些艺人还要好看。
梁桉不合时宜地想。
“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吗?”她把脸侧头发拨开,打破车内的安静。
“刚到。”江浔说,启动了引擎。
二十分钟后,他们开车拐进条胡同。
老宅在南锣鼓巷,占地七百平,是个闹中取静的四合院。
看着方方正正的院子,梁桉轻吸一口,给自己打气。
“紧张?”瞥见动作,江浔问她。
“虽然没一起工作过,但听说董事长是个很严格的人。”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但这会儿临门一脚,焦虑忽然铺天盖地席卷,她嗓音都微颤起来,“我没有干过这种事……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江浔眉梢轻抬,“看来我请的演员,演技不怎么样。”
梁桉本来就懵,这会儿一怔,口不择言道:“江总难道不担心吗?毕竟离婚以后要演得对前妻念念不忘。”
他们离婚协议是跟结婚协议一起签的。
这话就是江浔当时说的,能因为忘不了前妻,以后都不用再婚。
江浔顿住脚,侧眸看她。
梁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手伸出来。”他答非所问。
梁桉迷茫脸,下意识摊开手掌照做,江浔手掌隔空盖住她的,微微俯身问:“牵手,介意吗?”
“……嗯?”
梁桉这才瞥见他无名指上套了个戒指,修长、骨节分明。
她很少见人把素圈戴得这么好看。
抬眸,对上轮廓分明的脸,梁桉意识到他话里意思——怕两个人此刻姿态太过生疏,会让老人家发现什么端倪。
合约本来就是瞒过长辈,自然要演得亲昵些。
毕竟金主爸爸给了钱,总不能让6位数打了水漂。
梁桉从小练舞,跟异性肢体接触也不是没有过,但这会儿,她没一个地方自在的,只觉得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
她故作镇定,扬起标准微笑,“不介意。”
下一秒,手落下。
“我也很紧张,所以麻烦你牵着我。”江浔垂眸看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