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明天的航班吗?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她转移话题,问道。
江浔回得云淡风轻,“项目提前结束了。”
本该在大洋彼岸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几天不见,明明是风尘仆仆的出差,在他身上也看不出丝毫疲态。
梁桉不说话了。
晚高峰,路上霓虹拥挤,他们缓慢向前,车里氛围也缓慢、黏滞。
等到了家,梁桉忽然想起什么,把项链盒子从包里拿出来放在入户岛台上,挂包的时候看到江浔脱了大衣,肩膀挺阔,休闲的穿着反倒带着几分少年气。
她一边换鞋一边说:
“这是爷爷刚刚买的,给你看一眼哦。”
“合约期内我会收好的,等结束了再一起还给你。”
虽然江浔说合约期内产生的费用都不用她承担,但好歹6位数的珠宝,如果收下,感觉像吃回扣一样。
江浔偏眸,视线落在台面上。
盒子里放了条钻石项链,银色、四叶草形状,戴在颈间显得人温柔又精致。
和她的性子倒是很搭。
她向来低调,从这一个月同居的穿着就能看出来,偏好基础的颜色。
跟这条项链相似,不张扬,却也夺目。
梁桉行事有分寸,话也说得明白,就是听得江浔心里添堵,但眼下他也不好说什么。
拒绝别人他很擅长,但真论起感情却是头一回,唯恐姿态表露得太明显,到时候还没开始就先把人给吓跑。
江浔‘嗯’了声,然后走到客厅,拎过一个白色纸袋,递给梁桉,语气轻描淡写。
“这个拿着吧。”
“这是什么?”
梁桉眨眨眼,又有些好奇,疑惑地伸手接过。
“送你的。”
“给我的?”
“嗯。”江浔说:“酒店给的伴手礼,不带回来也是浪费。”
绝口不提特意中转伦敦,驱车去买的事。
果不其然,听到最后一句梁桉明显松了口气。
江浔注意到她的神情,气闷道:“不看看里面是不是炸药?”
梁桉听出阴阳怪气,打开纸袋。
里面是一条围巾,没有标签也没有发票。
她捏起围巾一角,质地精良,羊毛独有的触感厚实温软,摸起来很舒服。
不知道江浔挑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的用意。
但梁桉不傻。
这种品质怎么会是酒店的赠品。
“我很喜欢。”她有点儿受宠若惊,顿了顿,说:“谢谢你,破费了。”
江浔垂眸看她,嗓音低哑,丢了句,“不客气。”转身走了。
“那个,我……”梁桉叫住他,江浔却比她先开口,“价格标签已经撕掉了,说明是我送你的礼物,你不需要回送或者还钱。”
……
梁桉止住脚步,挠了挠鼻尖,说得卡顿,“我是想说休假结束了,想麻烦你跟司机交代一声……明天早上……要去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