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卧室她搬进来的时候早就腾空,跟样板间一样,梁桉不明所以,“那你慢慢找,我一会儿再出去。”
这距离有些危险,她想关上门,江浔的手臂先一步伸过来阻挡她动作。紧跟着人就进来。
“你不是找东西吗……”梁桉拽着浴巾往后退了一步。
“嗯,来找了。”
江浔迈着长腿往前,晦涩不明的目光看她。
“那你在这儿找,我…我先出去。”刚刚暗骂的人是她,现在紧张的人也是她。
梁桉想跑,江浔嗯了一声,却没让开,一把将人扯到身前,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潋滟的唇还有……欲盖弥彰的浴巾。
某种气息空气中肆意弥漫,梁桉喊他名字:
“江浔。”
“嗯。”
她对他有许多个称呼,开始是合作伙伴,后来是老板,此刻是恋人。
她开始对他公事公办,两个没有感情也不谈情说爱的人简直一拍即合,他们说好互不干涉,感性却一次次跨越了理智的边界。
她还做过一次不可言喻的梦,梦里湿咸气息扑进鼻腔,他像海浪,引人深陷。
但此刻,他更像雪原上凌冽的风,让人退无可退,血液倒涌。
江浔倾身,冰凉的唇吻上她的。
梁桉下意识后退,锁骨上的指尖却揽到她身后,常年举铁的掌心带有薄茧,禁锢住她肩膀。
没有用力撬开唇齿,江浔耐心用唇摩着她的。
挣扎的手被钳制在胸前,呼吸渐渐急了,梁桉眼神迷蒙,下一刻倏然清醒过来,一口咬在他唇上,用尽了力气终于从他怀里逃脱,“谁要跟你亲了,我不跟你亲……”
这人每次都来这么一招,非要把你逗急了,他再不紧不慢安抚,好像看你着急生气他就多有成就感一样。
只是说话时眼波流转,听起来不像斥责,反倒含羞带怯。
江浔当然听出什么意思,只是这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总有意外的大胆和主动,他牙齿咬在她耳
垂,嗓音暗哑:“这种事,应该让男人主动。”
梁桉混混沌沌怀疑,肯定是晚餐里酒的原因,不然怎么被他抱着亲了几下,就这么昏了头,微醺薄醉般,舌尖滚过脖颈,她听到江浔问她:“我今晚回主卧睡?”
她感觉的到,男人指尖捏上她滚烫的耳,像是在凌迟。
情潮来得猝不及防,梁桉偏过头去躲避,却被江浔扣住下巴,躲不开。
“不要,不跟你亲……”
他稍稍离开,只在她唇上轻点,一下又一下,又成了那副引诱人的姿态,格外好脾气的样子商量道:“不亲吗?”
梁桉手掌在他胸口挣扎,仍然拒绝,“你走开,不跟你亲……”
谁主动不是主动,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才过来亲她。
这么想着,小脸都气鼓鼓起来。
江浔哑声笑,动作还真就停了,规规矩矩往后撤开些距离,只是手指还交缠着,问她,“帮忙吗?”
“什么?”对视的第三秒,梁桉手掌欲盖弥彰挡在浴巾上面,没好气问。
“睡觉。”江浔问得特别客气,梁桉答得特别冷漠,一派软硬不吃拒绝调节不好哄的样子,“不帮。”
江浔喉结滚了下,抓住她的手,要她自己去感受。
指尖湿热滑腻,梁桉脸颊瞬间红烫了一片,瑟缩颤了下,不敢看他眼睛。江浔满意了,俯身在她耳边细语:“那要我帮你吗?”
她没有回答,因为江浔没给她回答的时间。
身体跌入柔软床铺,梁桉身上浴巾禁不起折腾,早已散落在地上。
紧张,又被侵上来的唇安抚,昏暗不明的房间里,她看见他模糊的身影跪立在床上,脱掉衣服丢到地毯上,宽肩窄腰一闪而过。
梁桉心跳如鼓,眼前人唇舌又烫过她脖颈,最终落到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