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踢开最后一个落单的硬币,他直接盘腿坐下,单手撑着下巴看向栃木。
“所以说嘛,别看现在你还没和老家伙他们见过,但是想要祓除你的人可不在少数,叫嚣着任由它游荡在世间是莫大的隐患这样子。”
“不过似乎来找我麻烦的人好像不多?”
在栃木的回忆中,来找自己麻烦的咒术师好像从来没见过。
难道五条的命令这么管用,只要他说了就不找她麻烦?
栃木问道:“是因为你担保的原因吗?他们相信你的担保。”
五条左右摆了摆手指:“不不不,那些老家伙比你想象的惜命得多了,就算是祓除,也大概率是会指派我来做这件事。所以我答应把你带在身边,也算是退一步完成他们的想法了。”
估摸地面清扫得差不多了,栃木不再继续忙活,拿出了对讲机开始调试。
对讲机传出“滋滋”的电流声,时不时夹杂着疑似七海和技术员的沟通商量的声音。
她摆弄着对讲机,不断换着不同位置拜访,试图寻找一个最合适的位置:
“那看来高层对你的实力还是很认可的嘛。”
“虽然是表面看起来是这样,但是暗地里等着我失败,然后把我从最强的位置上推下来的人,可能也不在少数吧。”五条随手捡起一个硬币在手里把弄,重复着抛接的动作,“指不定还有不少人认为,我带着你是在自讨苦吃,等我阴沟里翻船,他们好看笑话。不过——”
“不过?”
栃木一边接着他的话头顺着往下问,一边开始着手准备术式的发动。
“来,手给我。”
她把右手伸出,掌心向上,冲五条勾了勾手掌。
见状,五条配合地把自己的手掌掌心朝下递出,盖在了栃木手心上。
栃木的手掌远没有五条的手大,被她两手上下盖住的五条的手掌像是三明治中过大的煎肉,看到这一幕的五条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过,如果他们知道,你能辅助咒术师施展咒术的话,那他们肯定要换一套说辞了。”
“我懂你的意思了。”
不用五条细说,栃木瞬间明白他指的“说辞”是什么。
上次栃木试过使用五条的术式,先前积累的经验让她愈发的驾轻就熟起来,甚至不用过分集中注意力也可以做到。
静默着没说话的五条也把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小光的咒力使用,好像变得更加精细了。
片刻之后,她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嗓音装作是老年人。
“能发挥这种作用的咒灵,它应该是全体咒术师的财富而不能被某人独享,五条小儿我命你速速交出来,是这样吗哈哈哈哈!”
看到笑得前仰后合的栃木,气不过的五条用自己空闲的左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后面这段模仿就省省吧,呕——”
擦掉自己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栃木问道:
“你不让我说出去,也是因为这个吧。如果我有远超危险的利用价值,那会比现在招人忌惮的情形还糟糕。”
先前以为咒术界的高层对自己应该不至于恶意这么大,在听完虎杖同学的境遇后,栃木才对高层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五条点头:“是。说不定你就成为谁家代代相传的传家宝了。”
永远困在现在的状态,介于生与死之间的模糊境地,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意志。
由“欲望”驱使的行为,会远比“恐惧”的要来得可怕的多。
栃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我明白了。”
因此,这个能力她需要保守,不能让同为咒术界的其他人知道。
视线无意略过地面上成堆的硬币,栃木想起硬币的事情还没和五条说。
“对了,我口袋里的硬币是你拿过去研究了吧,你看出来是什么术式了吗?”
当时情况复杂,她还没来得及亲手把硬币给五条,就跑去救狛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