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社死有名字,那一定剽窃了她的姓名。
趁沈双鲸没注意,赶紧点了撤回。
转念一想,沈双鲸不回她消息,多想的应该是沈双鲸才对,于是第一天学会拍一拍的桑总,果断地又理直气壮地拍了拍小鲸鱼。
系统提示:我拍了拍大吃小鲸-
晚上的拍摄场地定在酒吧后年的死胡同。
狭窄的胡同堆着废弃的纸盒,石瓦,报废的沙发还有板凳,没有路灯,青白月色是唯一的光。
身姿婀娜的女生斜倚着墙壁,穿了款烂大街的黑色短裙,起球的肉色丝袜,外面套了一件版型普通的灰色毛呢大衣。
她黑色的头发扎成了单麻花辫,凛冽的风吹过柔软的落在耳鬓的碎发,笔直的小腿勾勒出挑不出瑕疵的弧度。
手里玩把着吃剩的糖纸,女生的脸蛋在浓妆艳抹下难掩纯情,配上性感的打扮,有种难以形容的率真的俏皮。
不远处传来细微的窸窣声响,女生换了个动作,在月色下露出半张姣好侧脸,看清来人,她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轻轻打了个招呼。
郭玉坐在监视器后,双手交叠,盯着屏幕里沈双鲸的笑靥,全神贯注。
这场戏是蒋梅和沈双鲸拍摄的第一场对手戏。
发生在女主和女三认识后,女主为了打听更多酒吧里不为人知的秘密,时常找女三聊天拉近关系。而女三逐渐对女一亲近起来,从一开始的客套敷衍,到将对方视作唯一可以闲谈交心的朋友。
先开口的是沈双鲸。
她的视线扫过蒋梅,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猜的,酒吧这么小点地方,能让咱躲着休息的地方不多。”
蒋梅内里穿着沈双鲸同款的廉价小黑裙,慢慢走过来,“这儿是个好地方,清静,没人打扰,能歇歇脑子。里面放的歌震得我脑子疼,好不容易找着机会溜出来抽根烟。”
她掏出一盒烟,夹起一根给自己点上,问道:“你不抽烟?”
来这打工了这么久,她几乎没见过几个不抽烟的服务生。
眼前的人算一个。
尼古丁刺激大脑分泌多巴胺,似乎能缓解夜色里一切的疲惫懒倦。
沈双鲸回答的言简意赅:“不是不抽,烟太贵了,抽得少。”
遇到很高兴的事,或是太烦闷时,她才来一根。
蒋梅递给她一根,“请你。”
沈双鲸漆黑清亮的眼眸停驻一瞬,她接过烟。
打火机将她的眉眼照的很亮,眸子里的光色斑驳。
她冷得发红的食指和无名指夹着香烟,烟灰簌簌掉落,失去温度,旋即卷进风里不见踪影。
她看向蒋梅,温暖的火光将她的影子映在墙上,蒋梅有瞬间的恍惚,好像眼前的人不断地缩小,身影似乎能和童话故事里卖火柴的小女孩重叠。
“你为什么和我做朋友?”
那充满希翼却又小心翼翼地询问,轻飘飘地落下却有重量,穿透耳膜,像是小女孩虔诚地许下了第一个心愿。
蒋梅忽然不敢看她。
“卡——”
拍摄的效果比想象中的好,称得上是意外之喜,郭玉难得和颜悦色宣布了收工,全剧组当晚提前三个小时下班。
回去的路上,副导演和郭玉顺路,郭玉时不时瞥一眼强作镇定实则表情狰狞夸张想笑忍笑的副导演,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没事吧?”
“我很好,只是……”副导演清清嗓子,眼神里透着兴奋的光,“导演你太会拍这种暧昧拉扯氛围感十足的社会主义姐妹情了,现场看她们互动我差点嗷出来,女主给女三举着打火机让她点烟那段特别有感觉,电影上映后必然让所有的观众都会高呼好磕!”
郭玉沉默了,她道:“?我拍的是友情。”
副导演振声道:“我磕的就是友情!”
郭玉觉得她不是。
这部电影的重心在悬疑推理,友情、爱情以及其他的线都要为悬疑推理让步,虽然副导演现在搞错了重点,但郭玉相信,等电影上映后,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