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荔怎么过的比爽文还爽啊?
沈双鲸的双目无神,道:“这都不爽,姐姐觉得什么算爽?”
桑白荔望着她鼻尖的小痣,浓稠的眸子似浸透在海水里的乌墨,泛着诡谲难定的波光。
天气回暖,女生穿着束腰的短款连衣裙,劲腰长腿,衬得整个人芙蓉俏面,清丽色绝。在桑白荔看来,春天的所有美景都比不上对方不经意地一瞥。
桑白荔道:“你。”
沈双鲸不需要有任何举动,只是站在她的面前,她心里的火苗就像浇淋了油,燃烧得热烈,顷刻间便有燎原之势。
人在喜欢的人面前都把握不好聊天的尺度,语气再克制,想要逾矩试探的心思还是会像蜗牛的触角,明目张胆地探出头。
桑白荔也不例外。
沈双鲸这下真被茶水呛住,弯着腰咳嗽不停。
她什么?什么她?
单单一个“她”字是什么意思?
她满脸绯色地找纸巾盒,桑白荔抽出一张纸巾,塞进了她的手心。
指尖相触的刹那,静电“啪”一声,传导开。
电流顺着皮肤窜腾,刺激着大脑的神经,像一簇小火花在神经末梢欢快地跳舞。
酥麻感萦绕在指尖。
“我怎么了?”
沈双鲸的眉眼生得娇气天真,用纸巾擦拭了下唇,唇瓣经过纸巾的蹂躏愈发红醴,一张一合,无奈道:“姐姐可别乱说,我写不出‘我的爽文人生’这种作文。”
要写也只能写“我的重生人生”。
桑白荔的食指长直,戳了戳她的脑门。
特别硬。
是块木头。
读了那么多爱情小说和爱情类的剧本,一点都不会往自己身上套公式。
“自己想。”
沈双鲸哪能想得到,女人心难猜。
但她望着桑白荔在光影里微微垂着的睫毛,总觉得哪里是不一样的。
不论是对方轻戳她的脑袋,还是令人浮想联翩的语气,好像都充满了暧昧。
不是自然萌发的暧昧,而是刻意的调情般的暧昧。
能激荡起无数的臆想。
一旦有了怀疑,就容易止不住猜想,去找证据否认或证实猜想的正确性。
沈双鲸觉得,她们的肌肤之亲一定程度上蒙蔽了她的认知,模糊了她的判断。
她对桑白荔对她的感情,似乎判断地还不够准确。
狭长的眼眸里,充盈的感情过于炙热。
要是在以前,沈双鲸会笃定,姐姐她想要和她做距离更近的事情。
现在却不敢确定了。
真的仅仅是建立在对她身体的迷恋上,一点真心都没有吗?
或许未必。
因为桑白荔对她的撩拨,远远不到那种身体上的索取的程度,反而更像是温柔的体贴,恰到好处的嬉闹。
沈双鲸用纸巾擦干衣服上的水渍,道:“我要换件衣服。”
她们今天出门,是桑白荔朋友房涵的生日,叫了她们两人前往庆祝。
聚会的地点选在了新开的会员制射箭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