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我可算知道耿家郎君今日是为何跑的如此快了。”
买菜的大娘提着篮子,聚在角落里说着话。
这次不用彦遥吩咐,阿贵自己就停了马车,为了防止大娘们发觉,阿贵还悄悄退到了马车另一侧,和秋雨躲在了一处。
大娘们回头瞧了眼,见只有一个马车,也没赶车的人,只当没人,就回头继续说。
“为啥跑这么快?”
“耿家郎君,又和那个戴把总打起来了。”
“哎吆吆,那个姓戴的怎如此讨厌,又欺负耿家郎君,怨不得耿家郎君跑的如此快,若不然又是挨的鼻青脸肿。”
车内的彦遥眸光泛了冷意,他指尖收拢,脑中思索着戴正平娶的那个有钱哥儿家境,算计着如何收拾戴正平,替耿耀出出气。
先挑话头的那人憋着笑:“不是,不是因为这个跑的。”
“那是因为什?”
“姓戴的打了耿家郎君手下一小孩,耿家郎君就跳上去和姓戴的打了几招,他自是打不过那姓戴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绕的,一不小心把那个戴把总的裤子脱了。”
围着的大娘:???
刚凑过来的路人:???
彦遥:???
那人又道:“耿家郎君也吓坏了,蹲下身就想给戴把总提裤子,谁料一紧张,胳膊肘撞到戴把总腿上,戴把总身子不稳,直接光着屁股来了个劈叉。”
那大娘见众人皆傻住,成就感爆棚,她把跨在身侧的篮子扣紧了些,小声道:“咳咳咳,你们是不知道算了,不说了。”
她欲走,四周人怎舍得让她走,忙几双手把她拽住,央求了好一会,想让她继续说。
大娘轻咳了几声,压低声音道:“那戴把总没穿内裤,裤子一掉,那玩意可就露了出来。”
成过婚的妇人和哥儿全都懂,眼睛全都瞪大了。
大娘继续道:“那个,我也是听说的,可不是我说的,说那戴把总,瞧着身子壮实,但是那个玩意,却是又细又短的,啧啧,反正他家夫郎是个没福的。”
这话让人羞又让人移不开脚,大娘一回头,见围了好些人,吓了一跳,忙道:“走了走了,回家做饭了。”
她就一平头百姓,那戴正平多少是个把总,背地里说说就好了,这么多人听着,要是传出去,真真是得罪人。
等人散了差不多了,阿贵才架着马车回了耿家。
加耿耀共十一个人,跑到城外气喘吁吁,冯如松一落地就扶着树狂吐起来。
吐的一群人嫌弃的远走了几步。
冯如松擦擦嘴,崇拜的看向耿耀:“把总,你乃神人也,居然从军营提着我跑到城外。”
耿耀转动着胳膊,道:“还好,你偏瘦,也就百十来斤。”
高田勇愁道:“把总,这可咋整,我看那戴正平,眼珠子都气冒火了。”
耿耀还在想戴正平身上怎么会没有祇字的事。
随口道:“这两天躲着点,我想想办法。”
十一个人在城外晃荡到日落,才悄摸的回了家,有那胆小的,想抱团取暖,去旁人家住。
耿耀道:“放心,让他出丑的是我,只要你们暂时不露面,他想不起来你。”
十人齐齐看向他,目露同情道:“把总,你晚上睡觉可要把门锁好。”
耿耀嘴角抽了抽,道:“放心放心。”
在路口分开,耿耀只觉得两侧路人都在悄悄打量着他,边打量还边捂着嘴,和身旁的人说着什么。
耿耀:???戴正平平日牛的二五八万的,现在不要说他没管住人,这一会功夫就让军营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
不可能,不可能,除非戴正平不要脸了。
直到他刚进了院子,就被耿母一把拽住,震惊道:“老二,你真拽掉了戴正平的裤子?”
院子里的耿家人那叫一个齐全,连平日闷在屋里看书的耿文都在。
耿母这一问,连大带小,七双眸子十四只眼,全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