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老爷和于贵一番推辞后,彦老爷假装不情愿的坐在了首位。
一顿饭吃的还算热闹,有彦老爷张罗,耿武在一旁配合,哄的于贵也是舒适的喝了不少酒。
耿耀和彦遥就维持人设,当一对心里有对方,却被自尊架在高台,绝不开口问的怨侣。
当于贵窥探的目光再次看过来,耿耀当真是后槽牙都在痒。
桌下的手被人牵住,耿耀端起酒喝了杯,又被彦遥哄高兴了。
耿耀担忧终究成了真,喜庆的灯笼还未撤下,吴思鲁就派了人过来。
想两人联手攻镇北王
耿耀面上说着自当义不容辞,转身就让那人看到他手下总兵争吵怒气而走的场面。
耿耀歉意道:“实在是惭愧,都是嫌我练兵太过狠心,拔苗助长的。”
吴思鲁所派之人是他手下一幕僚,名叫甘贤。
甘贤笑道:“耿将军用兵如神,所领耿家军百战百胜,对下自然是要严厉的。”
这几年耿耀所带的一百多号人被四周叫为耿家军,只不过这是私下里的广传叫法,耿耀身无官职,怎会给自己找麻烦叫自己手下是耿家军。
现如今当了将军,倒是真的扩充耿家军,对外也直着来了。
耿耀感激道:“多谢理解,还请回去帮忙转告吴将军,我这边刚接收宣武,有些烂账还没清点明白,等我处理好即传信过去,听后吴将军发号口令。”
甘贤又非傻子,问道:“不知耿将军需要多久?”
耿耀:“手下不服之人倒是好解决,主要是粮草军饷,欠账太多,眼看就要揭不开锅,现在都是在勒紧裤腰带,粥碗只有淡薄米味,不见几粒米。”
“我就算是想带着人往上冲,也得想办法把人喂饱才是。”
随后话锋一转:“不知道西北的军饷粮草如何?”
甘贤:
吴思鲁非头脑空空的莽夫,派甘贤来之前说过,耿耀此人看着赤城,实则内有滑头,怕是会有推辞,此举不会成功。
甘贤原就是抱着白跑一趟的想法来的,故而耿耀推辞时他态度如常。
只是谁料,耿耀把话往军饷粮草上转。
这话当真是让人没话接。
同一个朝廷,宣武穷,西北自然也是穷的,不过穷和穷还不一样,西北勉强还饿不死。
宣武这边确实是离饿死冻死不远了。
甘贤叹道:“也是要不来军粮。”
随后便是两人一同叹气。
耿耀送走甘贤第二日,一对师兄弟登了将军府的门。
耿耀从军营回来,进到正堂行了个佛礼。
“玄机大师。”他又看向脸有刀疤的和尚。
“贫僧了悟。”
耿耀:“了悟大师。”
三人落座,了悟闭眼拨弄念珠,似是尘世纷扰与他无关。
玄机瘦了些,脸上的菩萨笑却不减分毫:“耿将军,多日不见可还好?”
耿耀随了个浅淡笑意:“还好,我观玄机大师好似一路吃了许多苦。当时不知大师要来此处,若不然刚好可以路上结个伴。”
玄机念了声阿弥陀佛:“多谢耿将军好意。”
耿耀直接进正题道:“不知道两位大师今日屈尊前来所为何事?”
了悟:“想来我与师弟前来是同一件事。”
玄机:“想来应当如此。”
耿耀抬手道:“请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