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屿闷头不说话,只当作梁景凡和简泊在放屁,任他们打趣了。
萧逢一边给孟黎夹着菜,一边低声问孟黎:“黎黎,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昨晚是有些过头了。虽然这不是他们记忆里的第一次,但是这辈子的第一次,萧逢很多年没有开荤,激动的像是第一次的毛头小子,不小心把孟黎弄疼了还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的后果就是萧逢莫名更激动……
萧逢后悔起来,昨晚不该做那么久。
孟黎淡淡瞥向他:“喊你停的时候怎么不停?”
“……”
萧逢这人在床上一直像个牲口一样,喊都喊不住。
身体确实有些酸软难受,好在椅子是软垫,也还可以忽略不计。
萧逢轻咳一声,红着耳根子坐回去了,有意无意的把座位往里面挪了挪,遮住某些不可言说的反应。
他真没救了,他这辈子,不,应该说他生生世世都要被孟黎拿捏了,不然怎么被孟黎骂都能……
萧逢大喝了一口凉茶,压下心底的燥热。
对面的沈晖不动声色地将两个人之间的神情和动作尽收眼底,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顿饭其乐融融,孟黎从前就不怎么说话,现在也不怎么说话,但被人cue的时候还是会答上一两句,一切都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都知道孟黎的高傲和敏感,没有问起孟家的事情,没有多余的同情和怜悯。
孟黎从前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感情,没有爱情间的缠绵,也没有亲缘里的联系,只是单纯的关心和真挚,纯粹干净。
他看向窗外今晚格外圆润的月亮,心中有股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满足。
忽然觉得,重来的这一世挺好的。
曾经没有的,失去的,都在一点点地回到他的身边。
孟黎收回视线时,撞进了萧逢专注含笑的眼:“黎黎,吃饱了吗?要不要再给你盛碗汤?”
孟黎收回视线,垂下眼低低“嗯”了一声。
今生岁月漫长,不如就随心一回,不再想将来会怎么样,他要试试,那就陪他胡闹吧。
吃完晚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快九点,明月高悬,大家决定在这睡一晚明天一早再各回各家。
萧逢和孟黎昨天从下午厮混到傍晚,睡得很饱,这会儿没有什么睡意,两个人就围着园林那块小池塘散步。
萧逢晚上喝了点小酒,但在孟黎的管制下因为心脏的忌口问题没有多喝,抿了几小口就被孟黎喊人来连杯子一起收了,涉及到他的身体问题,其他人也半点不敢插嘴。
但或许是太久没有喝酒,被稍微一点酒精刺激,神经就被刺激的兴奋起来,在孟黎耳边喋喋不休的说起自己在海城这三年的丰功伟绩。
结果被孟黎无情刀了一句:“等上市了再来吹牛。”
萧逢立马胸有成竹道:“前世我可是把萧家那一堆烂摊子都能整合起来,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公司,肯定只会做的更好。”
说着,他目光炽热的落在孟黎面上,认真说:“我一定不让你陪我颠沛流离。”
孟黎的心莫名痛了下。
他知道萧逢说的是前世他因为孟家破产离开的事情。估计萧逢现在还以为他是无路可走了,才会选择一路颠簸藏到一个小县城里面。
但其实那时候孟黎只是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厌倦了海城的纸醉金迷,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本来去南平,是打算悄悄死的。
不过这些萧逢没有必要知道。
孟黎没有回答他的承诺,默然几秒后,又忽然问他:“孟时桉后来有多高了?”
萧逢愣了下,很快回答:“187,和我差不多高了。”
他知道孟黎会喜欢听孟时桉的事情,所以就说的多一些:“这小子上了高中以后就不知道怎么的长得飞快,是班上个子最高的。成绩又好,在学校很得老师的信任和喜爱。”
话落,孟黎瞥了眼萧逢,心道果然是谁养的像谁。
孟时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在学校可没有老师喜欢他,有时候孟黎和简寻都拿他没办法。
想到这,孟黎发神经似的问身边人:“你小时候淘气吗?”
萧逢神色微怔,听到孟黎居然问起他,立马眉飞色舞的说起自己小时候的光荣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