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意料的并不反感,相反她觉得唐斯的手心很热,贴在她有些温凉的皮肤上,很舒服。
盛宁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很轻很轻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她的后脑勺上柔柔地推了下
唐斯看着盛宁的样子,心都快要化了
她怎么会这么可爱?
怎么能这么乖呢!
这人微醺是这样的吗?
“你关心我就说关心的话,人话不会说啊?”
唐斯的语调也跟着轻柔下来,她一边往盛宁耳边凑,一边拿眼偷摸往店门外面瞄,这人的车就停在门口,她妈妈还坐在车里呢。
唐斯觉得自己挺像十七八岁的早恋少女,想跟喜欢的女孩说说悄悄话,又怕人家妈妈看见,但她实在太喜欢这种感觉了有种心跳到没办法自控的状态,见盛宁她妈妈没有看她们,唐斯的胆子才又大起来。
她偏过头,身体前倾,带着年轻女孩的勇敢无畏,脸颊抚在盛宁的耳边,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但凡她动作再大一点,人再往前探一点,说话时候的嘴唇再扬高一点一准就要碰到盛宁的耳朵了
唐斯在靠近盛宁的右耳边还差那么一丁点要碰到的距离停下,用只有她们能听见的音量小声地问——
“盛宁,你喝醉了吗?”
唐斯的声音像一阵清风似的钻进盛宁的耳朵里,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炙热
盛宁被烫了下但这种感觉却令她生出奇怪,空气中弥散着闷热的潮涌,夏天的滋味不好受处处都充满了高温的炙烤,唐斯说出的话,唇间流出的温热,按道理不应该有所异样,这里的一切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她的温度要高得多。
可偏偏盛宁就是起了反应,她被唐斯的温度烫到鼠尾草的香气从她的耳朵里钻进去,又从她的鼻腔和口腔里蔓延人的器官四通八达,血液里都有氧气的浓度。
盛宁就像被装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罐子里,除了唐斯还是唐斯,不管是这个人,还是她说的话,亦或她温热的气息,都像是一个发热体,盛宁无处可逃,她被唐斯烫到不对是烤到
烤的她又烫又慌
右边身子明显发麻温热的气息变作狐狸尾巴,在盛宁的身体里轻轻撩拨难耐的发痒,又像千万只小蚂蚁在啃噬它她的骨头又酥又疼。
固执被击败,长久以来的紧张神经在她身体里拉扯,拉扯到她搭在腿上的手指尖不停地来回揉搓。
她没有说话,只是又点了下头,自己喝多了吧…
盛宁点过头后,忽然又把头向右偏去微微垂下,耸起右肩,肩头快速擦过耳后。
很快的一下便又恢复如常。
可她们离得这么近,即便是再快速的小动作都难逃彼此的眼睛。
唐斯看见了,她看得清清楚楚不止盛宁的动作,还有她下巴和脖颈上扎起的一层鸡皮疙瘩,那被头顶橘色暖光笼罩,视野变得开阔明朗,皮肤上小小的绒毛都立了起来,高昂着头有种疯狂叫嚣的积极错觉
唐斯觉得自己好像都能看见盛宁皮肤上的毛孔在张大了嘴用力的呼吸。
那一瞬间,她的心又猛跳起来。
目光一撇,落在盛宁微敞的领口里唐斯刚刚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她的扣子是什么时候解开的?是一直就解开了,还是在喝了酒之后?
不过这不要紧要紧的是,唐斯知道面前的人不是座庙,这个身体的主人有反应。
四面通风的小店,炙热的空气像糜烂的果子,膨胀爆炸黏腻的汁水不放过每个拥有七情六欲的年轻人。
唐斯咬着嘴角,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盛宁微敞的领口,一字型的锁骨,白皙干净上面染了一层淡淡的粉。
想象的再美好,也不如真真实实的看一眼。
她真漂亮,眼睛漂亮,头□□亮,鼻子漂亮,嘴唇漂亮
现在好了连身体也那么漂亮。
噼里啪啦的雨点从天而降,落在屋顶,滑向屋檐,再顺着屋檐一颗一颗落在地上。
没有打雷没有闪电,就这么突如其来的落下。
晚风愈加躁动,树风抖擞的夜晚,裹挟着热带气候的雨季,它怎么会有清爽的凉意,它只有闷热潮湿、只有黏腻、只有让人疯狂作祟的妄念。
唐斯觉得自己掐爆了一颗种子,埋进了心里,就着雨水,肆意疯长…
差不多了,不能再想了,再这样下去唐斯怕自己就要忍不住带盛宁回酒店。
其实,赖上自己也挺好
但是今天不行,外面有她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