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就纳了闷了
那会儿的狠劲儿呢?都去哪儿了?
唐斯觉得自己也挺奇怪的,干嘛非逼着盛宁跟自己发狠呢?目光一撇,落在盛宁的手臂上,是两排自己咬得渗血的牙印
昏头了,还是见鬼了怎么把人咬成这样?
你是吸血鬼啊唐斯?
你就是要当吸血鬼,你也找个胖点的吸呀你瞧瞧你眼前的这个,都快瘦成一张纸了。
唐斯长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心里的那些不爽快,通通随着这口气,全排了出去。
“你傻是不是,我给你咬成这样,你怎么不知道挣扎呢?”
“你喊声疼,我不会松口了嘛。”
“等着。”
唐斯去客厅的柜子里拿了药箱过来,她捏着两根棉签沾了点碘伏,拉过盛宁的手臂,给自己咬的那两排牙印上涂着。
边涂边说——
“往后我不咬你,可你也别再气我我现在脾气大着呢,一点就着,特别是对你我八成真有什么大毛病吧,谁知道呢~”
“我知道你性格闷,可你脾气好啊,我也知道你有话喜欢藏在心里,不乐意跟人说,我想你改掉这些,可如果你要是改不掉那我也没办法,性格这东西天生的吧,后天很难人为干涉。”
“算了我也想明白了改不掉就改不掉吧”
唐斯把棉签丢进垃圾桶,对着盛宁的胳膊低头吹了吹气,又继续说——
“我不也有一堆毛病嘛,你也没说让我改啊”
“咱们做人不能双标。”
“不过这样的话,那咱们往后也别轻易的说什么天长地久人的毛病都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多的,指不定哪天就受不了我了呢”
“你说是吧,随心点。”
做完这些事儿,说完这些话,唐斯也没再赶盛宁走,可也没在旁边陪她,而是有站起身,等把药箱重新放回客厅后,便拉开衣柜门,从里面拿出自己的睡裙,顺便给盛宁也拿了件。
“今天你睡这吧,太晚了明天天亮了你再走。”
随即,看也没看盛宁一眼,唐斯就直奔浴室去了。
没多会儿,浴室里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盛宁拿起旁边的睡裙看了看,又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臂,碘伏已经干了但她却觉得有种酥麻感沿着那地方流窜全身,闭上眼睛全是唐斯俯身对着它吹气的样子。
再睁开眼,深邃的目光里情绪晦暗不明。
浴室这边,唐斯快速给自己冲了澡,从水里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又变了拎着那件布料少到可怜的睡裙套在身上,湿漉漉的头发顷刻打湿大半。
她一边拿着吹风机给自己吹头发,一边舌尖勾着自己那颗小虎牙在上磨蹭——
不改是吧?
我治不了,我还吓唬不了你!
唐斯没那么好说话,她不过是换种对策罢了。
她脚踩着地上的水,有心玩闹的踢了几下,她跟自己说,自己就是个俗人,就是这么肤浅,要想和自己在一起生活,那首先就得和自己一起俗。
等吹完头发,唐斯就从浴室出来,细美柔长的风韵身姿,扭着腰胯,手捂在胸口慢慢地来回抚动,看经意,实则处处小心机,她身上的睡裙被头发打湿地方贴在皮肤上,白皙的透着粉光,唐斯没有一点羞赧,不遮不掩,大大方方在屋子里走着,就是故意要露给盛宁看
她就不信了这人还真能是个菩萨做的。
果然,盛宁的眼睛从唐斯进来的那一刻,就挪不开了。
唐斯太知道怎么刺激盛宁,对于性格沉闷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视觉感官的压迫。
啪的一声,唐斯把卧室的大灯关了,又啪的一声,她打开了床头的夜灯。
昏黄,橘暗,隐隐绰绰。
唐斯刚洗完澡的身体,自带着朦胧的水汽,从内而外散发的体香,是拉开情谷欠最好的一剂春药。
她什么都没做,就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