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愣着了。
盛宁目送着她,直到唐斯消失在浓密的夜色中。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回味一般。
唐斯到家的时候,唐柳颐已经睡了。
这个晚上,唐斯压在心里的大石头,好像一瞬间就没了,她把自己丢在卧室里的那张大床上,捞过旁边的枕头捂进怀里
之前的困扰没了,新的困扰又来了
她在想盛宁会把自己说的话放心上?她会把那些坏毛病都改掉吗?如果改不掉怎么办?
问这种问题,就好比去猜薛定谔盒子里的猫。
唐斯那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那股子勾人劲儿顷刻间就窜了出来
她不改也得改?谁让她已经招惹了自己?让自己每天一到晚上就想她
刚刚才亲了那么一会儿自己就
唐斯捂着怀里抱枕,喃喃自语——
“真不是我霸道”
“我是为你好你说说就你这个性格,除我了谁还能受。”
噗嗤一下笑出来。
雨过天晴了。
——
第二天一早,唐斯醒的时候,唐柳颐早起了,不仅洗漱完毕,还把早餐也都弄好了。
唐斯打了个哈欠,快速给自己收拾了一番,就去餐桌前坐着吃早饭。
她扎了个丸子头,睡饱的小脸蛋儿要多水灵有多水灵,那小嘴一口一个小笼包,噎了就喝豆腐脑,腮帮子鼓囊囊的像只吹泡泡的小金鱼,时不时的还傻乐呵一下。
唐柳颐知道,她这是遇着好事了。
“你嘴怎么了?”
“怎么了?”
唐柳颐指了指——
“像被咬的”
“瞎说!”
唐斯反驳的够快,可心虚着她想说这哪是咬的?分明是盛宁嘬的。
她刚刚洗漱的时候也看见了,上嘴角那块都有点肿了。
大概是太久没亲热了吧盛宁劲儿使得特别大。
唐柳颐没多问,当然她也用不着多问,自己生的自己了解
没出息
哼。
这会儿吃完饭,唐斯立马又跑进卫生间,拿着自己的遮瑕膏往嘴上肿的那块抹了抹瞧着看不出来痕迹了,人才出来。
唐柳颐已经穿好了外套,只等唐斯和她一起走。
今天,这日子挺值得纪念的,毕竟这是唐柳颐跟方向军结婚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要和他动真格的了。
自打唐斯跟唐柳颐把她和方向军,名存实亡的婚姻戳破后,唐柳颐就准备离婚了,可当时外婆快不行了,后来外婆去世,又一直在忙,就把这事儿耽搁了下来。
方向军是空手套白狼的吃习惯了,也被唐柳颐这二十几年的养习惯了,就自以为老太太的遗产里会有他的一份。
他那副就等着老太太死了拿钱的样子,太让人寒心,也太恶心人。但凡他有那么一点真心实意在,唐柳颐或多或少兴许也会给他一点。
女人和男人区别就在这儿,太过下作的事,女人做不出。
唐瑾是有遗产,同样她也早立了遗嘱,遗嘱明确标注了赠予对象——唐柳颐和唐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