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谓的生日这天。
柳月公寓的落地窗映出整座城市的灯火,沈岁站在玄关处,看着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倒影。
白色蕾丝连衣裙是周临深今早放在她床头的,腰侧镂空的设计让她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迟到了十五分钟。柳月倚在吧台边,香槟杯在她指间摇晃。
她今天穿了件正红色的挂脖礼服,后背完全裸露,蝴蝶骨下方纹着一串花体字,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沈岁认出那是周临深的笔迹。这个认知让她胃部绞紧,却惊觉自己正不自觉地寻找那个男人的身影。
柳月突然轻笑一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临深在露台接电话。她俯身替沈岁整理并不凌乱的衣领,和未婚妻。
香槟突然泼洒在沈岁胸前,冰凉的液体顺着沟壑往下流淌。
柳月用指尖蘸取一滴,抹在沈岁唇上:尝尝?1982年的Krug,临深最爱…
柳月。周临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沈岁熟悉的、那种危险的温柔。
他今天穿着黑色丝绒西装,领针是枚小小的银质蛇形扣,蛇眼嵌着两粒红宝石。
当他走近时,沈岁闻到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甜腻的玫瑰调,绝不是柳月常用的雪松。
柳月笑着迎上去,手臂蛇一般缠住周临深的脖颈:未婚妻查岗?她故意提高音量,目光却锁住沈岁瞬间苍白的脸,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
周临深突然掐住柳月后颈将她按在墙上,另一只手却向沈岁伸出:过来。
沈岁的双腿先于意识迈出步伐。
当她站到周临深身侧时,柳月突然扯开她腰侧的蕾丝系带,整片镂空设计顿时敞开,露出她昨夜被掐出淤青的腰线。
真漂亮。柳月吹了声口哨,我生日礼物?
周临深没有否认。他单手解开西装扣,露出内搭的酒红色衬衫。
沈岁记得这件衣服,上周被柳月的口红染脏的那件。现在领口处又添了新的污渍,像是粉底液的痕迹。
吹蜡烛前…周临深揽着沈岁的腰往露台走,柳月像影子般跟在另一侧,先拆礼物。
露台的冷风让沈岁打了个寒颤。二十八支蜡烛在蛋糕上跳动,火光映着柳月妖艳的妆容和周临深镜片后莫测的眼神。
当柳月弯腰准备吹蜡烛时,周临深突然按住她后颈:等等。
他转向沈岁,指尖抚过她颤抖的唇瓣:给柳月姐的祝福呢?
沈岁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柳月突然捏住她下巴,将一块沾着奶油的草莓塞进她口中:用行动表示更好。
草莓的甜腻在舌尖炸开,沈岁被迫咀嚼时,周临深的手已经从她敞开的腰侧探入。
柳月数着蜡烛:一、二、三…每数一声,周临深的手指就加重一分力道。
当数到二十八时,沈岁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柳月大笑着拍手:看来我的生日愿望要实现了。
她突然拽着沈岁的手按在蛋糕上,来,亲手给我切。
奶油沾满沈岁的手指,周临深却捉住她的手腕,将那些甜腻的白色膏体抹在柳月裸露的后背上。
柳月发出夸张的呻吟,转身时后背蹭上周临深的胸膛,将奶油全数印在他昂贵的衬衫上。
弄脏了…柳月用舌尖舔去周临深领口的奶油,突然将沈岁拉进这个诡异的拥抱,三个人分才公平。
沈岁被夹在两人之间,周临深的心跳透过衬衫传来,柳月的香水味灌入鼻腔。
当周临深低头吻她时,柳月的手正沿着她脊椎缓缓下滑,最后停在尾椎骨处重重一按——这个他们之间的秘密信号,现在被第三者精准复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