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能预料到十年后的暧昧。
于是这一切就这样近乎荒唐地发生了。
明春山立刻连退了好几步,退到客厅里,这才大声喊:
“阿姊,我刚回来,你今天怎么样?”
房间里有快速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门口被打开,有身影从门边显出来:“好多了——我先去洗个澡。”
“嗯,那我……我去做饭,正好你洗完就可以吃上。”明春山又退了一步,目光躲闪了一瞬,不知怎么的,突然又抬起眼来。
家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夏平芜还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衣,正倚在门边,抬眼望她。
明春山立刻撇开了目光。
可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往下移:
脖颈和锁骨美得反光,让她忍不住……
没有忍不住。
往下看,再往下看。
小腿也太苍白,要是一直在战斗队的话,说不定会晒黑,虽然晒黑也好,但是……
明春山往下的目光突然一顿,声音微叹:“阿姊,你怎么又没穿鞋?”
她下意识往前,便看见夏平芜将手里的什么东西往背后藏了藏。
是尿垫。
这一刻,再往前的下意识都停住了。
夏平芜一个闪身进了卫生间,顺口答着:“正好洗澡。”
而后,卫生间门被关上。
夏平芜火速将垃圾扎好,轻轻松了口气:
春山应该没发现吧。
直到热水从头顶浇下的时候,夏平芜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好爽,感觉又有身体主动权了。
她下意识抹了把眼睛,而后,手指微展,轻轻顿住。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起了很久之前明春山落在她眼皮上的那个吻。
轻柔,又蕴着爱护。
夏平芜突然感觉心跳有点快。
有熟悉的轰然感袭上来,她拍了拍脸颊,旋即将花洒调大——
一定是因为刚刚的余热还没过去。
不然怎么会突然想起春山。
……
明春山在外面坐立不安。
却不只是因为碰巧撞见了阿姊自慰。
这些日子里,她等着阿姊来问她离婚协议书的事情,可阿姊好像是忘了那张纸一样,半句话都没有提过这件事。
难道说,她要主动来问吗?
可马上阿姊的药效就要过去了,白天没办法苏醒,只剩下夜半时分的些许光阴,能把这件事说清楚吗?
明春山越想越纠结,就在这个时候,夏平芜已经洗完澡推门出来了。
后者裹着浴巾,望向明春山:“我洗好了,你要来洗吗?”
明春山瞬间站起来,她没好意思看夏平芜,眼光便东南西北地四面张望着,好半天才说出口:“阿姊打扫卫生了吗?好干净。”
“一直都是你在照顾家里,趁着我白天还能动的时候,想要多打扫一点。”夏平芜解释着,不知道有意无意的,“再说了,这次进冰火洞消耗比较大,不知道这次换血是不是要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