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恕老爸直言,你刚刚就挺不尊重他的。”雷洋长叹道:“还有,你当初不跟我说邵见深那儿子长得一副好皮囊?现在人家成了你情敌了,就处处不好了?”
“我没有说他不好,”雷靖恨恨道:“我就是觉得不公平,邵承……他小叔可是邵逸青,长得一副妖孽样,估摸着在湘江上学的时候没少跟他小叔混,才把人钓到手的。”
雷洋一巴掌拍在雷靖的脑袋上,严肃道:“你爸我最不喜欢你小心眼的模样,给我拿出点平时的风范来,现在一整个争风吃醋的小家子做派,在法国这两年书都念到哪儿去了?”
被训了几句,雷靖也不说话了,他靠着电梯,来到楼下大厅,众人追捧他,可他板着一张脸,连装模作样都不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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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越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来,首饰盒里躺着一个红绳拴着的铃铛,看了会他打电话出去,将手机放在一边开了免提,问道:“干嘛呢?”
那边传来低沉的声线:“刚回来,下午跟小爹见了个人,有了点新想法,晚上你回来了再说。”
“公司办圣诞节晚宴,雷总过来了,我估计要很晚才能回去。”
“雷靖跟着了吧?”
“他来了。”
那边沉默了会,传出脱衣服的声音,片刻后,邵承又问:“要我过去接你?”
邢越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对着窗外飘摇的风雪,嘴角挂着不自觉的笑意:“能来吗?”
“我没事了,怎么不能?”邵承说:“不过你得等一会儿,太冷了,我得冲个热水澡。”
“等你多久都不嫌长,”邢越叠起腿,对着落地窗外的景色说:“来的时候穿暖点,你在外头跑,比我知道今天有多冷。”
“啰嗦,挂了。”
两人挂了电话,办公室的门响了,邢越报了声进,外面的职员站在门前通知:“哥,雷总让人来请了。”
邢越站起身,他早就没活了,回来一会就忙完了,就是不下去,这回又被请了一次,他才走出办公室,跟职员一块下楼。
雷洋又发奖金又发礼物,雷靖代表他父亲把这些东西送到功劳大的职员手里,邢越也是其中一份子,雷靖把礼物和现金亲自送到邢越面前,笑意盈盈地说:“还是下来了。”
邢越把红包接在手里,礼盒他没提,听说是上好的茶叶,雷洋出马了,礼物不至于寒碜,“雷总请的,不能不给面子。”
雷靖叹道:“哦,我爸的面子不能不给,我就可以不给?”
“这话我可不敢接,”邢越低头看着雷靖那双含情眼,“我只是不希望你一个大少爷为我执迷不悟罢了。”
“我这叫执迷不悟?”雷靖嗤笑,“那你对邵见深儿子是不是也可以叫执迷不悟?”
“我不否认。”
“你真是双标,”雷靖低声,不在意这是哪儿,什么场合,旁边有什么人,控制不住地发表意见:“邢越,他能给你的我也能,我不比邵承差哪儿,而且我会更尊重你,更爱你,我还是个Omega,不会叫你断子绝孙,邵承那个脾气你也受得了?”
“你不跟他处吧?”邢越质问,眼神不大善意。
“我跟他处什么,他那个脾性我可看不上,”雷靖说:“你这么一副好皮囊,白瞎了。”
邢越低笑两声:“雷靖,不用说这么多的,我只有一句话给你,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爱我,你也不行。”
他在雷靖恼火的眼神下继续说:“还有,我比较小心眼,但碍于你爸在,我就不叫你下不来台了。”
红包往雷靖手里一摔,邢越冷声道:“下不为例。”
雷靖站在他面前,彻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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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上一年的雪小,飘两天也就没了,今冬这场倒是给力,凌晨开始下,到现在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