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自然是喀琅施塔得亲手烹饪的罗宋汤和腌黄瓜配熏肉,口感一如既往地锋利。
在军港的时候,她也经常担任秘书舰,指挥官的口味早就被她和那些条例、情报一样一起牢牢刻在脑海中,烹饪的时候不假思索的动作,却能恰到好处地抓住指挥官的味蕾。
刚刚过了用餐时间,列车就按计划抵达了海边的观景点,因为是观光线,自然不会错过海滨线路上的风景。
火车特意慢了下来,供旅客们欣赏沐浴在最后一缕斜阳余晖中的晚潮。
喀琅施塔得打开了车窗,清新的晚风灌了进来,稍微冷却了一下两人因酒精而过热的心房。
指挥官伫立在露台上,一如他曾经无数次站在指挥舰的舰桥上。
只不过那时候眼前是舰炮齐射的硝烟和浪花,此时身畔是一位明知早已倾心于自己的战友。
喀琅施塔得轻轻地靠在指挥官的肩上,“指挥官同志的呼吸乱了呢…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噗,那可就要喀琅施塔得自己猜咯?”没想到这位身经百战的战士,在情感上居然还是新兵,指挥官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这么明显的问题,还需要再去寻找答案吗?
斜阳很快淹没在墨蓝色的海平面以下,湿咸的海风已经夹杂了一丝凉意,列车员的礼服终究是为了礼仪而不是御寒,喀琅施塔得的身子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指挥官敏锐地感觉到了,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喀琅施塔得身上,“冷吗…冷的话就抱紧我。”
喀琅施塔得没有说话,默默的搂紧了指挥官的腰。
真好,衣服里是他的味道,她心里对自己说,可是,只有这样是不够的啊…她任由自己的心意主导,攀上了指挥官的胸口。
“指挥官的心跳…我感受到了…”她嗫嚅着,“真想在余生的每一刻,都陪在您的身旁呢…”
“刚才好像有人告白了?”指挥官仍不忘自己的黑色幽默天赋,倒也不是说他非要拿喀琅施塔得寻开心,只是平日里那个冷峻严肃杀伐果断的战士,和眼前这位沉浸在爱意中的人完全联系不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但一切又似乎合情合理。
喀琅施塔得瞬间涨红了脸,她顺手把滚烫的双颊埋在袖口里,鼻腔却混入了更多指挥官的味道,搅地她更加心神不宁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如何打圆场化解自己脑子一热布下的烂摊子时,指挥官却勾起她的脖子,用自己的嘴唇把她的惊呼整个吞下。
“唔…”喀琅施塔得经历过力挽狂澜的防守,也经历过千钧一发的进攻,但是主动被撬开嘴唇,这可是头一回。
两人生涩的吻技却不能阻止火热的感情,舌头就像两条交媾中的蛇一样绞在一起,肆意交换着各自的津液。
谁都不舍得先松开口,好像亲吻之后就要生死分别一样,直到缺氧的大脑发出了窒息的信号,指挥官才放开了紧搂着的喀琅施塔得。
“…指挥官同志…”
“用你们北联的成语要怎么说来着…‘苦于不能施爱,那便是地狱’…”指挥官轻轻拂过她的金发,像是呢喃一样地说道,“我可以做到心如磐石般无情,但你是唯一能让我动摇的存在。”
“喀琅施塔得…何其有幸…可以追随在您左右…”
“我只知道,那些让我心旌动摇的,最后都化成了温柔。”指挥官说完,又是一个轻柔的吻。
此刻两人都不说话了,只剩下车轮划过铁轨缝隙时单调的撞击声。
但是他们都知道,自己在这个世上不再是孤身一人,而这也是注定让他们难以忘却的一个夜晚。
夜风中的缠绵让喀琅施塔得的体温逐渐升高,原本想说的话已经记不清了,只能凭本能不停的向指挥官索吻,撩拨着他的情欲。
北联姑娘们精力都很旺盛,尤其是喀琅施塔得。平日没有执勤任务的时候,她总是会在健身房里不知疲倦地锻炼来发泄,再或者,就是
找指挥官疯狂地做爱。
每次喀琅施塔得担任秘书舰之后,指挥官总要腰疼好几天。
指挥官搂着她走进车厢,又用遥控器把窗帘升起,便迫不及待地将还穿着一身列车员礼服的喀琅施塔得推倒在沙发上。
“唔…嗯…”虽然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但是先前都只是以排解精力为目的,互相坦露心迹之后的爱抚似乎总能给人带来更多快感。
指挥官轻轻解开了燕尾服的扣子,将手掌隔着白色的衬衣覆盖在喀琅施塔得的小腹上,来回摩挲着。
另一只手悄悄攀上了穿着黑丝的健壮大腿,逐渐向裙底推进,欣赏着喀琅施塔得不断变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