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长乐噘着嘴说:“哎呦,我没你想的这么脆弱,我超强的!反正我再也不要被关在家里几个月,都快憋疯了!”
萧承起道:“好,知道了,放心吧,再也不会关你,想去哪里玩,我都陪你去。”
应长乐笑着说:“其实也没特别想去哪里,只要不像之前那样关我几个月就成。”
随后,他又问:“阿起,我二哥都没兵权了,为啥皇帝还不让他回来啊?让我二哥驻守边关,又不给实权,真的好过分……”
早在一年前,应慎独就已经将匈奴驱逐到了瀚海之外,但为了防止匈奴反扑,又继续追击,让其再也不可能打回来。
自从停战后,皇帝立马就派了最信得过的开国老将军“沛国公”魏武前去边关,接手了兵权。
这沛国公魏武向来就跟应家不对付,且他的女儿又是一直以来就很受宠的魏贵妃。
他绝对忠诚于皇帝,并且就算他有别的心思,就算他想扶持自己的外孙萧承信继承大统,便更加不会让兵权再落回应慎独手里。
皇帝生性多疑,从来不信有人会永远忠诚,只有让这些大臣互相制衡,才是最保险的。
魏武有什么打算根本不重要,皇帝要的只是,无论发生什么,应慎独都无法再调兵遣将。
萧承起连忙安慰弟弟:“圣上既然收回了兵权,想必二哥很快就会回京,圣上不会再让他长期驻守边关。”
应长乐激动的蹦跶了起来,说:“哇,真的吗,太好啦!”
萧承起道:“当然是真的,匈奴不可能再回来,也就没必要再留二哥这样的猛将镇守边关。”
这场与匈奴的持续性消耗大战,虽是打了许多年,花销巨大,但却可以保证西北边境几百年内再也不会有任何大规模的战役。
如此丰功伟绩,皇帝原本早就应该犒赏,却一直拖着,说是要等应慎独回朝时一并论功行赏。
满朝文武自然都知道,不过是因为应慎独太年轻,就已经是冠军侯,若再封国公,也不合适。
应慎独在半年前就已经向皇帝请示了,要班师回朝,皇帝只让他继续镇守边关,但还是多次透露,会尽快召他回京。
萧承起早就猜到皇帝的意图,但他不想让弟弟担心,自然不会告诉弟弟。
等他继承大统,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
此后一段时间,应长乐就拉着萧承起满京城的到处玩,前几个月他憋疯了,得好好玩尽兴。
这天傍晚,皇帝在兴庆宫设宴,只邀请了应家人以及萧承起,为淑妃庆祝生辰。
皇帝与淑妃坐在上位,应鼎和虞幻就坐在两人下首。
应长乐仍旧是像从前一样,只要是在宫里用膳,他都坐在应慎初与萧承起的中间。
虞幻今日兴致很高,喝了许多的酒,只是她酒量极好,堪称千杯不醉,丝毫没什么感觉。
应鼎自是陪着虞幻,也就跟着喝了许多,他亦是千杯不醉的,反倒越喝越清醒。
淑妃多次劝长姐少喝一些,但见长姐这样高兴,她也高兴,便不再规劝。
应长乐偷偷端起萧承起面前的酒杯,只浅浅尝了一口,就被辣的斯哈吸气。
萧承起连忙拿了茶水给他漱口,应慎初给弟弟喂了许多清淡的茶喝下去,他又拼命往嘴里塞肉吃,这才好些。
两人早就发现弟弟的小动作,但都没有阻止,也就是想让弟弟喝点。
弟弟总是这样,越不让干的事,越要干,还不如让他喝,只要知道不好喝,以后就再也不乱来了。
皇帝笑道:“阿乐,你到底还小,不该喝酒,快别喝了。”
虞幻摆了摆手,笑着说:“圣上,他不小了,随他去吧,我们都这样宠惯着他,终究不是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