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要用生命守护的人,也是不断勾起他冒犯之心的人。不论时光轮回几万次,陆宜洲都会毫不犹豫得到她。拥有她,生命才完整,他才愿意去做个正人君子。
他对她的感情无法用理智与道德来规范。
他这是怎么了……
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更何况方才的“打架”也不是真正的打架,陆宜洲抱着哄一哄,虞兰芝的气性便消了。原想背对他,给他甩甩脸色,下一瞬想到背对他的后果似乎更危险。
虞兰芝慌忙转过身,缩进他怀中,用脑门顶住他下巴。
陆宜洲低低地笑。
“不许笑。”
“嗯。”
“我困了。”
“好,我抱抱你,不欺负你了。”
她放心地闭上眼。
……
次日天微微亮,虞兰芝特意路过揽霞院,与练箭的婆母打招呼,便急匆匆登上马车朝皇城飞奔。
新婚归来太常寺一切如初,同僚各个友好客气,道着恭喜。
裴掌固神情复杂,不敢得罪也不想凑过去道恭喜,她扭过头钻进廨所。
季掌固则厚着脸皮凑趣,裴掌固气不打一处来,墙头草一根。
如今的廨所只剩虞兰芝一个人,宋音璃下个月大婚,此时正在家中备嫁。
熟悉的姐妹包括她自己在内一个接一个出嫁,时光如梭,一眨眼大家都长大了。
春祭在即,这次的规模更小,干脆连圆丘也不去,就设在明堂。
倒也不怪太常寺卿敷衍,实在是国君尚在襁褓,而他又号令不动百官,弄得声势浩大劳民伤财不说还要得罪一堆人,思来想去干脆设在明堂,省时省力还省钱,又能把意思尽到。
主要是上面也无暇分心管这些事儿。
说白了真正在乎祭祀的只有皇帝。
此时的皇帝连话都不会说,显然想不了那么多。
不过再简单的祭祀该有的流程也得有,分派到虞兰芝头上没啥变化,再加上她要担起宋音璃的那份,也就是同时做两份差,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虞兰芝非但不抱怨,反倒干劲十足,她休沐时璃娘也是这样过来的,所以自己可不能拖璃娘的后腿呢!
用过午膳她就往宫城去,边走边默读手里的文书。
文书盖章前任何错漏都可以修改,雌黄、贴黄随意用,可一旦让符玺局盖过章,再想修改那可就有扯不完的皮和跑不完的路。
当年做小掌固时虞兰芝就为此脱过一层皮,如今不管做什么都慎之又慎。
明堂的掌事认
得虞兰芝,一番道贺再交割,相当顺利。
自从去年闹刺客,此间周围的金吾卫至少增加两倍。
虞兰芝本本分分辞别掌事,未料流年不利,半道上就瞥见一袭紫衣。幸好她反应极快扭进了另一侧羊肠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