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要肃整纲纪马上交给大理寺处理。
安平卫上将没想到此行来的不是大理寺的寺丞而是少卿,登时又惊又喜,转而就意识到事态严重。
正如前文所说,陆宜洲乃大理寺少卿,经他手的案子势必为王孙权贵,朝廷重臣,再不济也得正四品往上的一州之长。
所以在看见他的一瞬,包将军就知道自己的怀疑成立了。
二人合力侦办此案。
马知州一连多日夜不能寐,朝廷的人在津州多待一日他便一日不得安生。
好不容易熬到了灾后重建,未料这帮孙子还是不走!
也不知要搞什么名堂。
这一夜未眠的人还有沈舟辞。
他从小学的是强身健体的防身术,功夫平平,上回跟踪其实已被陆宜洲察觉,他故意耍他绕进了深巷反跟踪了他,幸而他防备心理强,察觉不对立即跳上林纪的马车迅速驶离。
以后再跟踪就难了。
这事自然也只能交给及时雨林纪。
林纪问他的目的,他迟疑片刻,复又沉下面容,招林纪上前耳语几句。
很震撼但也在可接受范围。林纪是吃这行饭的,再难再不可思议的事都见过,拿钱办事不问缘由是这行的规矩,作为一个死士林纪只要知道雇主要自己做什么即可。
房间很快又恢复了宁静,死士来无影去无踪。
沈舟辞重新躺回帐子内,闭上眼,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努力哄自己入睡。
至于他脑子里每晚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一开始他还是有负罪感的,如今只觉得不够肆意。
倘若有天梦想成真,他一定要让她哭着求他原谅。
同样的夜,远在洛京的虞兰芝躺在被窝翻来覆去,一会儿想着阿娘,一会儿又忍不住思索陆宜洲在做什么?
她拥着被角眼皮越来越沉,呼吸间全是陆宜洲的味道,淡淡的香,一闻便是男子的,不似女儿家那般柔软。
明明被絮晒过了太阳,被面也已更换,为何他的气息依旧若隐若现?
她忍不住睁开眼,片刻之后又闭上。
原来裹着的是陆宜洲的锦被。
这不能怪她,只怪他动不动就将她捞进被窝欺负,以至她习惯了盖他的锦被,枕他的手臂,在他怀里才能安然入睡。
是习惯害得她走了困,而不是思念。
就是如此。
却忍不住想起离别的画面,没羞没臊的,陆宜洲把秋蝉为她做的小抹胸塞在怀里。
真不要脸!
揣着这个要做什么,虞兰芝两靥绯红,想也知不是什么正经勾当。
她警告他莫要弄丢,否则就别回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