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您能帮我个忙吗?”孟慈主动开口。
坐在地上的男孩子抬头,左右扭看两下才迟疑回答:“我吗?”
“对,麻烦您能不能帮我调慢点滴速,我有点眼花。”
刚刚孟慈坐下的时候男生就没忍住偷偷瞄了好几眼,即使戴着帽子口罩也无法遮掩她身上自带的韵味。
现在孟慈为了交流将帽檐抬起几分,因为发烧而水汽朦胧的双眸更加动人。
“好。”男生立马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拿过孟慈的输液管调整滴速,期间还一直确认,声音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这样可以吗?”
“麻烦再慢点。”
“这样呢。”
“差不多了……”
一直等到对面的人群散开,孟慈才点头说可以。
她和男生道谢后又立马恢复之前那副软软的样子,将帽檐压低,把自己隐藏起来。
“…那个……你是不是该叫护士换药啦?”男生坐回原处后依旧时不时地往孟慈那瞟一眼,三番五次下来发现瓶子里的液体已经快要流尽。
“您好?”
“您能听到吗?”
男生得不到回应,还以为孟慈睡着了。
正准备伸手去碰孟慈垂在一旁的胳膊,却不想刚伸到一半就被人拦下。
熨烫到一丝不褶的西装裤,还有昂贵的手工皮鞋,男生抬头看见季曲的背影,沉重的黑色配上宽阔肩背,给人莫名的压迫感。
季曲站在孟慈面前,把男生的手挡在身后,他弯下腰去抬孟慈的帽檐。
孟慈整个人烧的通红。
眼睛紧紧地闭着,睫毛因为用力在止不住地发颤。
额前的发丝也被汗水浸湿不少,湿答答地贴在皮肤上。
“请问你是……”男生虽然和孟慈不熟,但是毕竟说过话,此时俨然把季曲看作外来者,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季曲没理。
他只是轻轻地把孟慈的帽子按回原位,然后上半身更往下探,双手穿过孟慈与椅子间的空隙把人捞进怀里。
孙谦利落地拿下架子上的输液瓶举过头顶,跟着老板离开。
剩下的人们根本看不懂这一番操作,在对方的眼中只能看到迷茫与惊愕。
季曲动作快步子大。
一群人乌泱乌泱地跟着往停车场涌。
直到目送季曲的车子离开,大家才开始打听刚刚季曲抱走的女人是谁。
上车后,孙谦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抱着孟慈一言不发的老板,他试图分析老板到底怎么想的?
断了这么久的人,难不成想再找回来?
但是前段时间老板刚订婚,华婉也明着暗着敲打自己多盯着点,以免在这种方面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