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是没那么多时间,过起年就要回学校那边,我不喜欢坐那么久的飞机。”孟慈温声细语地解释。
裴沛叹了口气,哪来的朋友,哪个中国人大年三十不回家团圆还在外面乱跑,自己生的闺女是什么性格,她自然知道,思绪一转,找了个折中的法子,问:“要不然回去看看你爷爷奶奶?”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孟慈有些赞同,回答道:“我看看时间吧。”
裴沛泡茶的手艺很好,一浓二淡,以前总能看到她拿着一套茶具慢慢地沏。
孟慈听裴沛那边有些吵:“钱叔叔的孩子们到了?”
裴沛点头:“前天就来了,和单位请了几天假。”
“那就好好玩。”孟慈笑笑。
母女俩又寒暄一会儿,孟慈说自己约了朋友吃饭,要出门去,裴沛便又安顿了七七八八的事,然后才挂了电话。
头发已经干透了。
不知道是橘子吃多了还是睡得太晚,孟慈起来之后就一直嗓子疼,再加上和裴沛说了这么久的话,越发明显地不适。
清咳了几声。
“嗓子疼?”季曲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孟慈,身上的骑装还没来得及换。
孟慈点头。
“说了不让你吃那么多,上火了吧?”
季曲走到跟前,让孟慈张嘴,孟慈依着他。
“都有点肿了。”季曲手捏在孟慈的下巴处仔细观看,正经地像个大夫,甚至还要用手机打灯去照。
即使再亲密的事都做过,孟慈也对被人直勾勾地看自己的嗓子眼感到抗拒,因此在季曲打开手电筒的刹那,便拍开季曲的手,转回身。
季曲也没恼,双手从孟慈背后穿过,撑在桌子边。
在镜子里看到两人相依,孟慈对上季曲镜中的眼,眨眨。
“他们晚上要赌马,一会儿吃个饭,咱们过去?”
“谁比?”孟慈喉咙干痛,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季曲贴住孟慈的侧脸,软软滑滑的。
“从外面请了专业的人,我去洗个澡,你先收拾着。”
孟慈点头。
男人收拾起来简单,饶是季曲这么讲究的洗澡换衣半个小时也就搞定了,但是对女人来讲,半个小时只是起步打底。
季曲先收拾完便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刚好手头也有工作要处理,埋首专注地做完后,李港那边已经催人下楼。
抬腕一看,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刚想出声问孟慈怎么样了,就看到孟慈从衣帽间探出个小脑袋冲他招手。
“怎么了?”季曲走到跟前,孟慈转身。
连身的长裙在背中央做了拉链,现下拉锁头卡在一半的位置刚好露出雪白的后背,和一条细细的黑色内衣带。
孟慈把头发统统捋到左前侧,头也微微低着,背对季曲
“卡住了?”季曲站在孟慈身后,嗓音低沉,“我帮你?”
懒得说话,孟慈稍微抬抬肩膀,季曲自然知道该做什么。
季曲左手握住孟慈的腰,另一只手去拉拉锁,试了几下,丝毫不动。
“你扶着点衣柜,卡的太深了,我怕一用劲把你晃倒。”季曲的呼吸随着话语喷在孟慈后脖颈的细白皮肤上。
其实是想干脆换一件的,孟慈打算再让季曲试最后一次,双手便听话地扶住黑色柜门。
腰间的布料紧紧松松,孟慈知道季曲在使劲,便一直低着头。
过了很久,脖子都酸了,季曲还没弄好。
烦躁劲再次冒上头,孟慈回头找人说话却说了个空。
“刺啦”一声,拉锁解开了。
孟慈循着声音低头看,季曲不知道什么时候单膝跪在地毯上,拉锁头捏在他的指间,回到最初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