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孟慈侧过身看着季曲,他的喉结时不时地上下翻动。
孟慈想起来刚刚在桌上季曲是掺着喝的,再加上从家里出来又跑了一段见了风,现在应该是开始恶心了。
安全带刚好勒在季曲的脖子上,皮肤被磨出红。
孟慈伸手轻轻地把安全带解了,脱离安全带的束缚,季曲紧皱的眉头才松开点。
听着季曲沉重又失衡的呼吸,孟慈又解了季曲衣襟上段的纽扣。
在解到第二颗时,季曲醒了。
孟慈看到季曲睁眼,问:“醒啦?”
季曲揉了下太阳穴:“到家了?”
“嗯,走吗?”
“走吧。”季曲缓了缓,才开门下车。
回到家,孟慈让季曲先去洗澡,自己要煮点醒酒汤。
季曲听话离开。
等到孟慈端着解酒汤回到卧室,才看到季曲坐在衣帽间的椅子里睡着了,根本没洗澡。
把托盘放到一旁,孟慈走到季曲身边蹲下,拍了拍季曲的胳膊。
“嗯?”季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难受吗?”孟慈伸手摸了摸季曲的脸,语气里露些心疼。
季曲握着孟慈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还好。”
“怎么真的喝这么多?”
“没办法。”季曲的双眼泛红,他笑着说,“小孩们说了一堆吉祥话,什么长长久久、百年好合……我拒绝不了。”
季曲看着孟慈,笑得开怀,即使他摇摇晃晃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椅子上掉下来。
孟慈看着这样的季曲,心理防线有些崩,马上就要坚守不住,这时,手机刚好响了。
掏出来看了一眼,孟慈按灭屏幕,把手机扔到一边。
“怎么了?”季曲喝得有些眼花,没看清。
孟慈换了个姿势,靠在季曲的膝盖上,抬头望着他,“生日快乐。”
季曲有些怔:“生日……”
孟慈又说了一遍:“季曲,生日快乐。”
季曲这才反应过来,大约是已经过了十二点。
孟慈抬头在季曲的脸颊上亲亲,在自己咬的那个牙印上,一路亲下来,最后一个吻落在季曲的嘴唇。
趁着季还在发愣,孟慈变戏法般的掏出一只手串,和华婉给的那条有些像。
“我去求的,希望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孟慈把手串戴到季曲的手腕上。
“我想了很久,你好像什么都不缺,也没什么特别需要的,比起你送给我的礼物,我很难用世俗意义上的同等价值物回赠……但是我想…”孟慈双手握着季曲,笑盈盈地望着他,“健康平安最重要,我希望你健康平安。”
心脏像是被裹着蜜糖的箭击中。
时光再回流,他又想到他亲手给孟慈系的那根红绸,想到自己车祸昏迷时的最后一个画面。
当时的晨光和现在的灯光重叠,季曲看着孟慈,眼底忽地有些酸,不自然地眨眨。
季曲听到自己声音嘶哑地问:“慈慈,爱情和财富,你都得到了吗?”
孟慈看着季曲的眼眶逐渐湿润,看到自己的倒影在他的瞳孔中碎成几块。
她拉着季曲的手,在自己的脸边蹭了蹭,像只讨人宠爱的猫。
“我都得到了,谢谢你,季曲。”
“爱情和财富我全部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