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一个大姐负责收证件做登记,两个大爷负责打扫卫生,据说后厨还有一个厨子做饭,好像就是这个旅馆的全部人员了。
时跃:“……其实,你可以挑一个更简单的任务的。从海天说的消息来看,这个诡物……或许很凶残。”
时跃叹口气:“有一点。”
时跃还没答话呢,这人先自说自话道:“我也没想到,北都过来的玄学大师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年轻——”
他撑起脑袋看了眼塌陷的椅子,决定还是赖在床上继续打游戏了。
所以为什么要跪在上面?
卫不染:“……嗯。你想怎么玩儿……我是说,哥想玩儿什么游戏?”
*
时跃说的最多的,自然是和收容诡物相关的事。比如去北海里摸回来的飞奔扇贝,比如在庙会上偶然看到的皮灯笼……
还是时跃当年送给他的那一部。
啧!
时跃瞟了他一样,道:“你干嘛坐那儿?坐过来啊。”
说着说着,他冲时跃眨眨眼:“这么挺拔俊秀——”
小朱悄声道:“我刚刚在河边的时候还在想,这里的人还挺实诚,没把‘河煞’做成个网红打卡点。现在想明白了:这东西和其他的不一样。”
待卫不染穿好衣服出来,在时跃强烈的“连一局连一局”的要求下,也从行李里拿出了掌机。
先是时高时低的哼吟,混着忽快忽慢的粗丨喘。
最后,苏漾一摊手:“不是我故意不办事——我上次专程从白泉市赶过来,也是想把这东西收了。可我一见到那东西,就知道我这个实力,根本动不得它。”
除了碰撞拍打声,还加入了各种祈使句、反问句。
“他知道你看着其他人费心接近他时,你的内心有多阴暗吗?”
这就是房间里的全部家具了。
好在他的异能似乎没受什么影响,甚至程度还略微上升了些,从以前的A级变为了A+。
时跃其实很愿意听卫不染多说些他独自在外时遇到的事。可卫不染总是用一句“除了读书就是写论文,没什么可说的”轻轻带过。
苏漾又朝卫不染挑了下眉毛:“这么斯文精致。”
卫不染抬起手,指尖虚虚地滑过时跃的眉骨,声音异常的柔和:“哥,放心。”
在他身后,卫不染的脸全无血色,眼睛里透着不正常的红光。
更有人说,他们亲眼看到,女子在大口大口啃咬那些落水者,还把被啃食后的四肢丢得遍地都是。
虽然不知道老板娘所说的“水库鱼”是真是假,总之,炖出来的鱼肉还算鲜嫩。
不过,卫不染没有和时跃一样瘫在床上,而是坐在了那一看就很硌人的椅子上。
看,每次不染听自己描述的时候,他的眼睛多亮啊,听得多专注啊!
卫不染:“小米粥对胃比较好——哥,昨天小顾哥说你前几天胃痛,是怎么回事?”
时跃默默抚平了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节约成本而锁了一部分房,几人去办入住时,一共就剩下两间房了:
卫不染盯着视频里忙着把食铁兽和鹈鹕分开的时跃,赞叹着:“真可爱……”
他像放3D视频那样,给卫不染展示了毛发雪白的小狮鹫,黑白相间抱着铁笋嗷嗷啃的食铁兽,嘎嘎乱飞的大嘴鹈鹕……
时跃哭笑不得:“不用,这哪用涂药,一会儿就好啊——倒是你,你先去把衣服穿好吧。”
小朱暗自松口气:这样也好。毕竟时队和小卫是兄弟嘛,偶尔挤一张床睡觉也没事。
时跃继续捂着鼻子,不再嗷嗷喊痛,心里想的却是:平常穿着衣服没看出来啊!不染这肌肉,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好的?那人鱼线怎么练出来的?
卫不染:“……会有点挤吧。”
除此之外,他也特别愿意和卫不染说起特殊诡域里的“猫猫狗狗”。
“明天晚上我来找你们,带你们去河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