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迦闻言,脸上忽地又是一红,带着几分不确定地轻声询问:“那……那公子方才……一直都躲在房梁之上?”
季伯达微一迟疑,心想这程瑶迦是个性子软的,不似黄蓉那样吃不得半点亏,说亦无妨。
便点了点头,坦然承认道:“不瞒夫人,在下确实是在房梁之上潜伏了一段时间。本意是想看看能否等到那玉箫公子,却不想目睹了夫人为友涉险的义举,期间多有冒犯之处,还请陆夫人见谅。”
程瑶迦脸上羞红未褪,听他如此说,又罩上了一层薄晕,知道自己换衣服时就被他看了个精光,但却是没有半点责怪之意。
她摇了摇头,轻声道:“公子言重了,救命之恩,妾身感激还来不及,又何来冒犯之说。”自己非那淫贼之敌,若不是季伯达相救,已是惨遭淫辱。
她见季伯达年纪轻轻,不但本领过人,言语间也颇为诚恳磊落,不似那等轻浮浪荡之徒,心中对他的好感不由得又增添了几分。
过不多时,程瑶迦扶着沈夫人回到房中。
沈夫人虽已年近不惑,但肌肤仍莹润如玉,体态丰腴窈窕,尤其那鼓胀欲裂的胸脯和浑圆挺翘的臀儿,行走间颤颤巍巍,尽显成熟妇人风韵。
此刻她眼眶微红,神色间仍带着几分惶然,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娇态。
季伯达目光一触及她,便不由心头一跳,视线不受控制地在那饱满的酥胸前多停留了一瞬,随即又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下滑去,暗自赞叹那丰臀弧度简直勾魂夺魄,心道:“这沈夫人当真是个尤物,怪不得那玉箫公子流连忘返!”
沈夫人历经风月之事,哪会察觉不到他的视线?
脸颊微热,垂眸拢了拢衣襟。
这身衣裙本是闺中私服,平日里决计不会穿出去见人。
但方才匆忙起身,又念着是在自家内室,便没顾上更衣。
“这位季少侠……”沈夫人勉强定了定神,低声开口,“方才多亏你出手救下瑶迦妹妹,妾身实在感激不尽。”
季伯达收回目光,抱拳一笑:“夫人客气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
沈夫人勉强点头,随即转向程瑶迦,神情忧虑:“瑶迦妹妹,那恶贼此次未能得逞,必不会善罢甘休,我……”
程瑶迦却浑然不觉季伯达的小动作,温婉笑道:“姐姐且安心,有季少侠在此,定能护你周全。”
沈夫人悄悄瞥了一眼季伯达,见他虽正经地端坐,可那双眼睛却不似老实的样子。
不由得又往程瑶迦身边靠了靠,低声道:“这位少侠…可靠么?”
程瑶迦点头,语气笃定:“季少侠侠义心肠,方才若非他及时出手,我怕便遭了那恶贼毒手。”
季伯达连忙挺直腰板,义正言辞道:“夫人尽管放心,在下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说话间却不自觉地又向沈夫人那颤颤巍巍的一对豪乳瞄去。
沈夫人指尖微蜷,耳根悄然泛起一抹薄红,却又不好明说。
“姐姐怎么了?”程瑶迦关切地问道,伸手轻抚她的后背。
沈夫人咬着下唇摇了摇头,心想这位妹妹怎如此天真,竟看不出这季少侠也是个好色的。
但眼下大敌当前,又不好直说,只得低声道:“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程瑶迦不疑有他,温言安慰道:“姐姐莫担心,季少侠不是多嘴之人,况且他武艺高强,有他相助我们才有胜算。”
季伯达颔首附和:“正是!那玉箫公子阴险狡诈,二位夫人即便智计过人,终归力有不逮。有季某在此,必不教他再逞凶。”
沈夫人见程瑶迦始终未疑季伯达半分,甚至对他颇为信赖,心下苦笑,不再多言。
三人遂细细商议起对策来。
季伯达结合系统给出的信息,与她们分析道:“那玉箫公子纵横川蜀十余年,从未失手,官府屡次围捕都让他全身而退,心里的骄气也是越来越重,早已不似当年那般谨小慎微。最近一次有记录的作案,便是他在一处富商家中失手,被那家妇人揭发之后,他不但不立刻远遁,反而恼羞成怒,伺机又潜返回来,当着那妇人丈夫的面,将其百般凌辱,事后才扬长而去。可见为人已是骄狂到了极点。今夜他在沈夫人这里吃了亏,十有八九会再回来寻机报复。”
沈夫人听闻此言,想到自己也可能遭受那般当着丈夫面被凌辱的惨事,顿时吓得一张脸煞白如纸,毫无血色。
季伯达见状,又连忙温言安慰了几句,继续说道:“我们大可便利用他这种骄狂自大的心态,再次设伏,诱他入瓮。”
程瑶迦却提出了异议,她秀眉微蹙道:“可是,经过今晚之事,那玉箫公子定会更加警惕。就算他真的来了,恐怕也不会轻易上当,还得想个法子打消他疑心。”
沈夫人此时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颊上泛起两朵异样的红晕,她咬着下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羞涩地出谋献策道:“那……那淫贼……他……他最喜欢……最喜欢在妾身与老爷行房的时候,用迷药将老爷药倒,然后……然后在不省人事的老爷身旁,当着他的面奸污我……他说……他说这样才够刺激……”
此言一出,连程瑶迦都听得面红耳赤,季伯达更是双眼放光。
沈夫人羞得快要抬不起头,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我这几天争取多与老爷行房,那恶贼见了,定不会生疑……二位……二位尽可以预先躲在房子里面埋伏,待他入房行凶之时,再一拥而上……”
“不行。”季伯达立刻摇头道:“此贼生性多疑,吃过一次亏,下次定会检视全屋。房中只要多出一人,他必会察觉,届时打草惊蛇,再难抓捕。”
程瑶迦也点头附和:“季公子说的是。那恶贼轻功太好,若不能在他心神最松懈之时一击得手,我们便再无机会。”